尹悠成婚那天天氣不怎麼好,其實尹悠的心情也不怎麼好。這其實是不正常的,因為正常姑娘家嫁人的話基本上都是高高興興的,她卻不高興,所以很不正常。
不過尹悠覺得不正常的是他爹,因為尹大人明確要求陸長洛成婚後就要入朝為官,跟隨他左右,為他衝鋒陷陣,以期迎來尹家高官事業新的春天。
所以尹悠不高興。
這不高興源於與陸甄的相比。陸甄那廝不知道從哪兒想來的鬼主意,說什麼成親後要“度蜜月”,更是纏著她大堂哥放下手中的繁忙事務跑遍了各地,直到昨天才匆匆趕回來參加她跟陸長洛的婚禮。
尹悠還記得她大伯吹胡子瞪眼,拍桌子敲板凳,叫她大堂哥休了陸甄的樣子,說她那行為簡直是在敗家。結果陸甄隻是攤著手說:“你們都把我老公當賺錢機器了,我這是讓他好好放鬆放鬆。”於是她大伯差點被陸甄氣得暈過去。
回來之後陸甄除了炫耀在外麵的見聞之外,還不忘陰森森的對她笑著說了句:“我跟你大堂哥回來好好聽聽你的洞房花燭。”
尹悠想起自己在她新婚之夜的偷聽行為,瞬間膝蓋一軟,險些跪倒在她抱著她的腿喊一聲:“大堂嫂,我錯了……”
總之這些都是題外話,尹悠最不爽的是因為她爹的要求導致她不能跟陸長洛去度蜜月了。她也跟她爹鬧過,她爹的回答卻是:“你要麼同意,要麼就等一年再嫁。”
尹悠瞬間無語。原本尹老爺是同意了她跟陸長洛的婚事,陸家也是興奮的不行,總之兩全其美,是樁好姻緣。不過尹老爺說婚事不急卻是不對的,因為尹悠是等不起的,主要由於她於某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趁著醉酒把陸長洛給輕薄了……
好吧,是直接給強了。
這點來說她受她大堂哥荼毒頗深,且大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趨勢。
那晚她隻記得她做夢夢到陸長洛的朱唇和粉嫩的小香肩,還以為自己是做春夢來著,一覺醒來看到床角咬著被單欲哭無淚看著她的陸長洛,頓時明白那不是夢。
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居然做了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叫她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
尹悠此時坐在花轎裏,腦中赫然劃過陸長洛那銷魂小香肩,突然有噴鼻血的衝動。不過很快她又撫著自己的胸口釋懷了,今晚不就能看到了麼?咩嘿嘿……
其實關於她把陸長洛給那啥啥的事情,尹悠有找陸甄說過,因為她實在沒有什麼知心的朋友說話,心裏又實在煩悶,隻好去找陸甄。
陸甄當時很認真的聽完之後,立即從凳子上滑到了地上,爬起來之後第一句話問的不是她五哥的狀況,而是:“你確定你把我五哥吃了?我勸你最好仔細想想,以我切身經驗來看,一切都是未知數,你還是等到洞房花燭再看結果吧。”
尹悠對她的切身經驗很好奇,但是她吱吱嗚嗚的不肯說,她也不好追問。所以不管怎麼樣,還是按照陸甄說的,今晚看結果再說吧。
尹悠新婚的宅子是她爹提供的,對於官二代來說,她享受的理所當然,不過陸長洛有點傷自尊,他其實是打算事業小有成就再接受尹悠的負責任行為的,奈何尹悠急著要負責,他也沒辦法。
一路吹吹打打的到了新宅子,新郎過來踢轎門,尹悠一路暈暈乎乎,跟著他走進去拜堂的時候簡直覺得像在做夢,連耳邊的樂聲都變的悠遠起來。
在洞房裏坐了沒多久,陸甄不知從哪個地方冒了出來,笑嘻嘻的提醒她:“尹悠啊,你今晚一定要記著看看結果,放心,我跟你大堂哥會守在外麵為你們把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