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槍聲越來越密集,不過警衛們明顯手中有所顧忌,不敢對玻璃架有太多的照顧,畢竟那有太多珍貴的古董。這時一團煙霧從玻璃架下準確地飛向警衛所在的門口,濃濃的煙霧四散開來,頓時引起一陣慌亂,這時,三個黑影突然從玻璃架下竄出,飛快地跑向黑衣首領所在的另一側門。一陣槍聲立時響起,雖然是在慌亂中射出,但警衛眾多,射出的子彈也就數不勝數,三個黑衣人中的一個腦袋開了花,膩白的腦漿撒了一地,另一個黑衣人則是腿上中槍,鮮紅的血液像不值錢般淌了一地,他吃痛不住,隻倒地哀號,剩下的一個黑衣人則順利地跑到了側門。
“走吧,救不了了。”“老周”對黑衣首領喪氣說道。
“等等。”聲音一發出,二人立即辨出回來的這個是那冰冷黑衣人,想不到這人身手強,狗屎運也不差,其他人都中了標,唯獨這人屁事都沒有。
那冰冷黑衣人從懷中掏出一把鐵釘,冰冷的雙眼中劃過一絲決絕,一揮手,數根鐵釘就擊中了那躺在地上哀號的黑衣人,鐵釘沒入那人的頭骨,哀號聲立即劃下了一個句號。
“可以走了。”冰冷黑衣人見地上的人不再動彈,率先從側門逃出,黑衣首領和“老周”望了望那慘死在自己人手中的黑衣人,不由歎了口氣。隨即尾隨冰冷黑衣人逃逸,其實他們自己也是清楚,那人不死,隻怕他們幾人的通緝令明天就會發向全國。不過冰冷黑衣人實在是冷酷無比,這事要換了他們二人中的任何一人,是絕對做不到的。
二人都不約而同地跟冰冷黑衣人保持了一點距離。不過那人似乎並未察覺,或者是他自己也知道,隻是不願捅破這層薄薄的窗紙吧。
相對於來時,離開就要快得多,不隻是因為找到了冰冷黑衣人留下的記號,尤其背後的追兵讓三人不敢停滯片刻!對於反追蹤,冰冷黑衣人顯然精於此道,帶著背後的警衛繞了幾個圈,便將他們甩掉,更為讓兩人佩服的是他還帶著兩人巧妙地利用監視器的死角,騙過了警衛。一路上有驚無險,三人很快就翻出了圍牆。
圍牆外是一條小路,在小路的兩旁,整齊的路燈散發著淡黃的柔光,一棵數米高的樹伸展出的繁枝茂葉遮擋住了燈光,樹下一片漆黑。隱隱的,樹下的黑暗中似乎有種危險的信息傳出,三人不不約而同地向樹下望去。一個戴著眼鏡,約莫二十七八上下的青年從樹蔭下,一步步向三人走了過來。短短的幾秒鍾,三人卻仿佛經曆了幾個世紀般漫長,“眼鏡男”的每一步似乎都是踏著他們的心頭走過來的,三人的心跳不由自主地跟著他的步伐跳動,四周的一切仿佛已經歸於虛無,整個世界似乎隻剩下黑暗和那節奏整齊的腳步聲!
“嗬嗬,搞這麼久,我在這裏等了很久啦!”那人走到三人麵前輕輕笑道,那神情仿佛見了多年未見的老友。
三人頭腦一清,這才回過神來,不知什麼時候,三人的手心竟都冒出了一灘冷汗!
“東西交出來,你們兩個跟我走。”那人笑意一止,隨即冷冷地指著黑衣首領和“老周”說道。
三人對望一眼,黑衣首領當即把黑色袋子拋向那人,“老周”立即從懷中掏出槍,冰冷黑衣人的早已飛出數根鐵釘。
“叮叮叮!”那人輕描淡寫地隨手一揮,緊接著上前一拿一推,這邊的鐵釘剛剛落地,“老周”卻也同時一聲慘叫,雙臂盡皆被那人卸掉了,骨頭呈現出駭人的扭曲。
“碰!”一腳,將剛又掏出鐵釘的冰冷黑衣人踢飛出十多米外,倒地不起。
那人轉過頭望了望“老周”,又望了望正在瑟瑟發抖的黑衣首領,“以你們兩個築基前期的實力,也配跟我鬥!哼!”
“你、、、是、、、什麼人?”黑衣首領的聲音夾雜著顫抖。
“我是、、”那人把手探入懷中,黑衣首領一個哆嗦,神經反射般地抬起左臂護住頭部,右手悄悄地探入懷中,嘴裏卻哭喊著“別殺我,別殺我。”
眼鏡青年眼中的輕蔑之意更甚了,他從懷中掏出的一本證件,“我是中國龍組的、、、”話說到一半,“碰!碰!”兩聲槍聲響起!
眼鏡青年隻來得及偏了偏身體,強力的子彈劃破了他的肋下,潺潺地鮮血灑了出來,顧不得疼痛,眼鏡青年仍速度快極,隻一晃,一腳點飛了黑衣首領手上的沙漠之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