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禦北蹙眉,“烏雞?烏雞不是給女人補血補身體的嗎?”什麼烏雞某鳳丸之類的,即便不清楚它的藥性也知道經常在電視上出現。
“對啊!你現在比女人還柔弱呢,更應該多吃了!”安千晨十分理直氣壯地說道,舀起一勺湯輕抿了一口,“嗯,行了,不燙了,來,張嘴。”
姬禦北木訥地張開嘴巴,任由她喂著自己。他忽然發現,安千晨認真起來的模樣也很迷人,怎麼看都覺得她就應該是自己的妻子,天生就是來照顧自己的。除了讓他經常生氣以外,其他時候都被他調教得跟小雞仔似的,把他逗得開懷大笑。
不過安千晨也不是小綿羊,隻要不危及到她的切身利益,她是可以任由他吃豆腐的。一旦姬禦北的大手想要摸向安千晨的腹部以下,她立即就全身警戒,目露凶光的瞪著他。要是他再得寸進尺,她那雙萌寵的眼眸就開始帶著淚花,可憐兮兮地看向他,他頓時就蔫了……
晚上。
端木珩靠著床呆愣地坐著,他已經通過特殊方式得知了安千晨的電話,但是猶豫著要不要打。
昨天她就那樣被姬禦北給帶走了,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了,今天就請假一個星期那麼久,他怎麼能夠不擔心呢?
想了很久,端木珩還是撥通了安千晨的電話。
“你好,請問你找誰?”安千晨剛剛洗完澡,正坐在姬禦北的旁邊看著書,忽然見手機上顯示一個陌生號碼來電,她不明所以,也不曉得是誰。
“千晨,我是端木珩。”端木珩輕咳一聲,溫潤地語氣從電話那端傳了過來。
安千晨一聽,回過頭去看了看睡著的姬禦北,又轉回頭尷尬地點了點頭,小聲地說道:“你好。你怎麼會知道我電話的?”
這一句話登時令本來已經睡著的姬禦北倏然轉醒,他沒有睜開眼睛,兩隻耳朵卻支著,認真地聆聽著電話裏的聲音。
“我問的同學,聽說你生病了,我有些擔心。你……你流血過多,我特地買了一些補血的產品,很滋補的,對女人也很好。如果可以的話,明天我可以給你送過去。”端木珩關切地說道。
安千晨惡寒地扶額,這話怎麼聽都曖昧不已,她臉上都忍不住有些燒紅了。話說同學們是不是都以為她大姨媽來了,然後流的太多幾乎快血崩了?
姬禦北再也聽不下去了,直接霸道地將安千晨手裏的電話搶過來,直接掛掉。
不過,他再掛斷之前,故意衝著電話喊了一句:“老婆,我難受!”
端木珩愣了愣,看向已經掛斷的電話,心裏莫名地有些疼痛。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安千晨跟姬禦北是夫妻,在一起不是很正常麼?他閉上眼睛長歎一聲,支起左腿,單手拄在膝蓋上支著額頭,有些頹廢。
這廂,安千晨錯愕地看向姬禦北,他居然就這樣霸道的掛斷了電話!但是聽到他說很難受,她還天真的以為他的傷口真的又疼了。
“又傷到了?誰讓你忽然起身搶我電話的?”
可是在看到姬禦北若無其事地躺了回去,安千晨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被騙了。
安千晨嘟著嘴,不滿地碎碎念:“喂!你有沒有搞錯?怎麼能這樣騙我呢?真是的,沒見過你這麼討厭的男生……不對,是男人!你都已經是大人了,說話做事還跟小孩子似的,真是服了你……”
聽著她這樣沒完沒了的啐啐念,姬禦北勾起唇角,邪魅地笑了起來,比妖孽還妖嬈。
等安千晨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後,他雙手叉腰,鄭重其事地對姬禦北說道:“喂,你怎麼這樣小心眼?拜托,請你不要幹涉我正常的與朋友交流好不好?那是我的同學哎!”
姬禦北嗤之以鼻,在心裏一同嘀咕,要是正常才有鬼呢!端木珩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才不會相信咧!
見安千晨氣還沒有消,他委屈地皺起眉頭,“真的很疼,剛才一時著急沒有注意到用的是受傷肩膀的那隻手。小晨晨,你就別跟病人一般計較了好不好?”
“病人?就你這樣還算是病人?”安千晨鬱悶不已,也沒心思看書了,把書本放在一旁,關上大燈翻身躺下,鄙夷地唾棄道,“我沒見過像你這麼精神的病人,都快把我給折騰得神經衰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