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有什麼事情都留到睡醒一覺再去思索吧,她感覺自己好累,緊張的狀態終於鬆懈下來以後,就被無邊的睡衣緊緊地包圍住,漸漸闔上了眼睛。
姬禦北眯起眼睛,緊緊地盯著懷中睡著的小女人,她的淚痕未幹,眉頭依舊緊皺,一看就知道心事未除。他輕歎一聲。
莫名地,安千晨的眉頭便舒展開來,換回了一臉恬靜的模樣。
姬禦北無聲苦笑,大概隻有在睡著時,安千晨才會對自己露出這樣放鬆的表情吧。然而,他一直專注她的眼神,她卻從來不曾看到。
換句話說,她的心,根本就不在他身上。而他的心,早就已經被毫無意識的安千晨悄然偷走。
但是,不管怎麼樣,他也不會放棄安千晨的,絕對不會!
就在這時,姬禦北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他以最快的速度接了起來,壓低聲音問向對方:“什麼事?”
對方低聲說了幾句,姬禦北的臉色越來越凝重,直到最後,他沉聲說道:“你著手去安排吧,我馬上就到。”
掛斷電話後,姬禦北輕輕地放開安千晨,起身離開了房間。
可是剛剛走了幾步,他又突然回過頭去迫不及待地把門打開,快步衝到窗前,深深地望著安千晨良久,最終又苦笑著離去。
然而,讓安千晨憤怒不已的是,姬禦北說完那句話以後,就沒有再出現過。
晚上她不斷地等著姬禦北回來,直到半夜快三點時,還是沒有姬禦北的身影。她氣惱地翻開手機通訊記錄,卻找不到二十多天前姬禦北給自己打電話時的那個記錄了。
安千晨對姬家的人也不熟悉,那些下人們平時都循規蹈矩的做事,並不擅長與主人交流。而且姬禦北不可能會跟他們交代自己去哪裏了吧?對於姬家其他的人……安千晨也就是想了想,她潛意識地察覺到姬禦北並不願意自己跟他的家人又過多的交流,要不然怎麼都結婚二十幾天了,關於他的爺爺和大媽、兄長們,她都沒有再見過。
這下完蛋了,安千晨根本就沒找到人問關於姬禦北的去向,還嚴重的失眠了。她在心裏鄙夷地把姬禦北罵了千百遍,決定天亮了以後好好上學,不再理會那個惡魔!
事實上,姬禦北是出國了,他以最快的速度到達了美國的分部。
自從懂事以後,姬禦北就一直在追查親生母親白琉璃的下落。關於母親的事情,他從來不曾見過母親,但是成年後悄悄命人去查過她的消息,隻是查了許久,都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母親就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杳無音訊。就在姬禦北和安千晨發完火以後,他意外地得到消息,說在美國地下賭場見到一個酷似白琉璃的女人。
為了證實真假,姬禦北就親自來到了美國。
“叩叩叩。”
“進來。”姬禦北轉著轉移,目光挪向門口處。
隻見兩個手下帶進來一個身穿淺藍色衣衫的女人,緩緩地走到他的麵前。
剛剛看到她的容貌時,姬禦北的內心克製不住的激動,他幾乎以為那就是自己的生母白琉璃了!她有著一雙晶晶亮的雙眸,正目不斜視地打量著姬禦北。挺翹的鼻梁下,那薄薄的紅唇跟白琉璃幾乎一模一樣。
但是,她們的年紀對不上,白琉璃現在已經快五十歲了,而麵前的女人怎麼看都有些年輕,一身端莊大方的打扮看起來也就三十歲左右,估計實際年齡也不會超過四十歲。姬禦北眯起眼睛看向那個女人,沉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會出現在美國的地下賭場?”
女人看向姬禦北,她似乎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帶到這裏來,“我叫白如煙,在地下賭場當然是賭一博了。請問你們把我帶到這裏來,究竟是為什麼?”
姬禦北一聽說她姓白,頓時心中波濤澎湃,按捺住心中的激動,遲疑地問道:“那你認不認識白琉璃?今年四十八歲,跟你長得差不多。”
“白琉璃?”白如煙緊皺起眉頭,狐疑地打量起姬禦北,“你怎麼會認識我姐姐?你們又是什麼關係?”
“你姐姐?!你的親生姐姐嗎?”姬禦北謔的站起身來,繞過書桌走向白如煙,低下頭緊緊地盯著她,越看越跟照片上的白琉璃很像,姬禦北的心裏有種莫名地心酸。
找了好些年,沒找到親生母親,能夠找到她的親人也是好的!
藍如豔點了點頭:“是啊,我跟姐姐相差歲數比較大,但如假包換。不過我從小就跟姐姐失去聯係了,但是我有一張她的照片,我們小時候就很像。”
說完,她從錢包的夾層裏取出一個年代久遠的照片,照片裏有一對夫妻,抱著一個女孩,旁邊還站著一個十來歲的女孩。姬禦北隱約能夠從那個十幾歲的女孩臉上看出白琉璃的模樣,雙手都忍不住有些顫抖了。
白如煙訝異地看著這樣反應的姬禦北,不解地說道:“你到底是誰?怎麼好像對我姐姐很關注似的?你有她的下落嗎?我爸媽臨死之前,一直希望我能夠找到她!”說到最後一句時,白如煙的神情有些激動,忍不住扶著姬禦北的胳膊,緊張地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