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海綿寶寶以後,安千晨便起身出去。洗完手,把巧克力又嚼著吃了後,重新刷了一次牙,這才走到臥室。
床上的鮮紅一直都滲透到氈條裏,根本沒辦法睡了,如果硬是要躺上去的話,隻會覺得身下都是血。
折騰了這麼半天,安千晨也困了,不想再折騰著換房間被人笑話,便抱著一床被子走向沙發躺了下來。
“你怎麼還不睡?”安千晨訝異地挑眉,他還傻站在那裏做什麼?連衣服都不脫了,多別扭?
姬禦北轉了一糟,沒有找到其他可以趟的地方,邊對安千晨說道:“你先睡吧,我還不困。”
安千晨剛要閉上眼睛,忽然想起他還沒有睡覺的地方,環繞了一周後,也沒見到有什麼地方可以休息。床上又有那麼多染了血的地方,他這樣有潔癖的人肯定是不會去睡的。
“過來跟我一起擠擠沙發吧,應該可以湊合一夜的。”安千晨招了招手,對姬禦北溫聲說道。
他大半夜跑出去給自己買海綿寶寶,還特地買了巧克力回來,她怎麼忍心讓本來就鬱悶不已的姬三少再站在房間裏呢?
姬禦北一聽,唇角不由自主地上揚,心中高興壞了。沒想到她會主動邀約自己一起擠沙發,心想:還算你有點良心,沒讓爺睡地板。
走上前躺在沙發外側,乖覺地抱著她的肚子,沒有再亂來。
怕她的肚子痛,他還輕輕地為她揉了揉,“這裏疼嗎?”
“唔,還好,沒有感覺到痛楚。怎麼了?”安千晨迷迷糊糊地說道,困意已經襲來了。
姬禦北微微蹙眉,理所當然地說道:“你以前不是說來這種事以後會很痛嗎?這次不痛了?”
“啊……剛才有些痛,現在好像好多了,因為我吃了巧克力啊。”安千晨尷尬地扯了扯嘴角,努力堆出一個笑容來,心裏有些發虛。
結婚那晚她是故意騙他的,隻是不希望他碰到自己而已。她閉上眼睛,知道姬禦北會相信自己說的話,就安心的睡了過去。
臨睡之前,她忽然意識到,此時此刻他抱著自己肚子的舉動,竟然是怕她著涼,也想讓她減輕疼痛。
這樣心細的男人,真的是太少見了。唔,她好像已經依賴上這種感覺了,該怎麼辦……
姬禦北也沒有多想,他繼續撫著安千晨的肚子。
這一夜,兩個原本寂寞的心漸漸地拉攏了幾分。
她眨著一雙萌寵的眼眸,不解地看向姬禦北:“那怎麼樣才能讓她舒服些呢?”
他想了想,腦子裏忽然閃過一道亮光,想到了一個辦法,或許能夠解燃眉之急。他輕咳一聲,“是不是怎麼樣都行?”
安千晨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原本她就覺得很抱歉,所以他提的要求隻要在自己可以接受的範圍內,那就行。
結果,姬禦北躺好,指了指她的手,“你用手來幫我解決吧,我看看你練得怎麼樣了。”
“……”安千晨嘴角一抽,臉色瞬間變得酡紅,萬分羞澀。她還“練得怎麼樣了”?暈死,她沒事練這個做什麼!
安千晨惡寒地咬著下唇,希望他能夠快點解決清楚才好。
漸漸地,姬禦北悶哼出聲,。但是,不管她怎麼弄,心裏也很著急。
洗完澡出來時,安千晨隨手裹上了一個浴巾,要是她又光溜溜地出去,那廝指不定又要出什麼幺蛾子呢。
姬禦北也去洗澡了,出來時正用毛巾擦著濕濕的頭發。
見狀,安千晨主動走上前把毛巾取過來,笑著說道:“你坐在凳子上我來幫你擦吧。”
“擦的時候注意些,別扯痛了爺,上次被你扯得頭發大把的掉,鬱悶透了。”姬禦北乖乖地坐在凳子上,嘴裏也絲毫不饒人。
“你怎麼能這樣說呢?我看你本身就是長了一副會謝頂的頭部吧?不要拉不出屎來怪茅坑好麼!”安千晨蹙眉,揶揄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