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這小子修為低微,這陣法還真是個麻煩。”看了看周圍消失的幻陣,屠老大獨自嘀咕道,完全沒有理會正在逐漸從地麵上站起的安天雲。說著,自顧自地左右走了幾步,倒是欣賞起了紫竹棧之內的布局。
“這裏我怎麼好像來過…”屠老大正嘀咕著,安天雲陰冷的聲音已從一旁傳了過來:
“你是誰?”
聞聲,屠老大轉頭看去,隻見此時的安天雲已是麵色慘白,身子輕微地搖晃不定,嘴角處溢出的一絲鮮血顯得格外殷紅。
“我憑什麼告訴你。”屠老大利用真元改了莫點的嗓音,出聲說道。此時的屠老大,已在莫點身上施了個小法術,使得莫點在其他人眼中已變成了一個麵帶帶著一點邪氣的中年男子。
“前輩究竟是誰?為何不顧身份對一個晚輩出手?”安天雲出聲問道。先前自己尚未察覺之際,就已被對方輕易擊倒,還受了傷,此時的安天雲雖然恨不得撕了對方,但無奈實力擺在那,唯有忍氣吞聲,意欲在言語上占些便宜。
屠老大聞言,瞥了安天雲一眼,二話不說,一個閃身直接到安天雲身側,對著安天雲的腹部又是重重地一擊。
安天雲根本來不及反應便再次受創,身體迅速倒飛而回,痛苦地張嘴微吼一聲,又是一口鮮血奔湧而出,卻又被安天雲咬牙阻住。
無奈地落到地上,安天雲右手捂著腹部受創處,幾許血沫從安天雲口中濺出。
“別以為我跟那個羅容一樣迂腐,說幾句話就想撇清了關係,你想得倒美。剛才你傷了我徒兒,現在我才找回了點利息,你急著叫喚什麼?”屠老大理所當然般地說道。
“徒弟?”口中嘀咕著,安天雲腦中立即想道:
“徒弟,肯定不是指我跟那蕩女,那小子是真雲宗的,是羅容的徒弟,也不可能。難道那兩個紫竹棧的小子是他的徒弟?!”說著,安天雲不禁望向早已昏倒在地的小山二人。
“前輩是紫竹棧的人?”安天雲看向屠老大,低聲問道。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屠老大上前一步問道。
“是的話,還請前輩將紫竹棧的掌櫃請出來,我們教主有話轉告。”說著,安天雲掙紮地站了起來。
“教主?這小子是哪個教的,這麼囂張,隻是傳個話還砸人家地方,傷人家的人。這客棧的掌櫃也真是,打手都不多請兩個,這會別人來砸招牌都沒一個頂用。麵前這個不知道什麼教的小子,這般年紀有這等修為倒是不錯,居然隻是一個跑腿傳話的,這倒是有意思。”想著,屠老大頓時便起了好奇之心。
直到安天雲被屠老大盯得全身發麻,屠老大這才身軀一挺,擺出一副傲然模樣,出聲說道:
“我就是這兒的掌櫃。”
“我們教主要見你。”沒有一句廢話,安天雲拭去了嘴角的鮮血,出聲說道。
聞言,屠老大眉頭立即就是一皺,心中猛地生出極度不悅之感,近乎本能的便開口說道:
“你們教主是什麼東西,也配由我去見!”說著,屠老大右手一揮,一道白色的真元直接打向安天雲。
對於屠老大,安天雲可謂無奈之際,毫無一點前輩先人的風範,說出手就出手,還不留一點餘地。雙目圓瞪,安天雲雙手掐動手印,轉瞬之間魔域再現,吞噬技能迅速在安天雲麵前張起了一張黑色的真元護罩。
安天雲的護罩還未張開,屠老大打出的真元已碰到了護罩之上。沒有一絲停頓,白色真元直接穿過護罩,打到安天雲胸口處。
因為正是惱怒之際,屠老大此招沒有了先前玩味的意思,不知不覺就用上全力。雖然此時的屠老大並沒有恢複到巔峰時期,但那濃厚的真元也不是安天雲可以抵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