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安天雲雖有心維護,但此時卻連對方所在都未曾發現,更提不上相助。無措之際,紫竹棧二樓之上的“墨字房”房門猛地被一道勁風吹開,一道漆黑的身影如鬼魅一般躥到二樓對麵的走道之上,一掌擊向護欄之上的一道虛影。
“師傅!”安天雲見到從房內衝出來的熟悉身影,正是暗堂的堂主左悠,當即沉聲說道。
左悠一掌之上,二樓護欄之上登時出現一道高大的身影躍下,穩穩地站在龍林身側。
“師傅!”龍林喜道。在依稀的月光之中,安天雲也看清了其人的模樣:隻見其一臉雜亂的胡須,頭發隨便地盤起,一身寬厚的粗布麻衣,略略看去,倒像個市井的粗人一般。即便是這幅模樣,安天雲二人也不敢有絲毫輕視之心,畢竟自己完全無法看透對方的修為。
緊隨著粗魯漢子,左悠鬼魅般地出現在安天雲身側,冷哼道:
“想不到,“巨靈王”張狂竟是偷盜之徒,久仰久仰!”
左悠自黑暗中露出身形,隻見其一副蒼老的麵孔,瘦骨嶙峋的身形之上卻披著寬大的黑袍,看上去說不出的怪異。微微上翹的下巴之上留著一撮精短的山羊胡,幹淨整潔的外型與張狂一比,實在相隔千裏之遙。
“誰說我偷了!紫竹棧的人此時正在廚房準備飯菜為我接風洗塵。你這老家夥要是餓了,我倒不介意你沾我的光一起去吃點。”張狂雙目一瞪,毫不客氣地出聲說道。
“你!”安天雲聞聲心中立時一惱,正欲說話反譏之際,卻被左悠一手攬住,隻見左悠幽幽說道:
“張狂人如其名老夫是早有耳聞,今日老夫姑且不與你逞口舌之爭,他日擇日相遇,休怪老夫無情。”話畢,左悠低聲對安天雲二人吩咐了兩句,便自顧自地縱身躍至二樓走道之上自己房門前,展開身法跨入屋內,所過之處帶起的勁風是的大開的房門“砰”得一聲關上。
“沒說兩句就跑,真沒意思!”張狂鄙夷地看了一眼左悠的房屋說道。話畢,張狂雙目中的精光猛地彙聚到羽畵漣身上,大手一揮說道:
“小女娃,我欠你師傅一個人情,我也不怪你先前的不敬之罪,快快回去睡覺去吧!”
雖然被張狂的眼神盯得心中一顫,但羽畵漣還是強撐說道:
“我來去何時輪到你管!”
“呀呀,我跟你客氣兩句你倒牛氣起來了!”張狂不悅說著,當即挽起寬大的衣袖邁步向羽畵漣走去。
羽畵漣見狀麵色就是一變,身子微微靠向安天雲,躲在安天雲身後。豈料張狂才向前邁出一步,突然就一臉無奈地看向羽奕所在的房間。張狂隨即撇了撇嘴,停下步子對羽畵漣壞笑說道:
“小女娃,你再對我不敬,我可要打你屁股了!”
羽畵漣哪裏知道張狂好壞,聞聲麵上花容頓時變色,滿臉的羞憤神色,整個人完全在張狂氣勢的籠罩之下,卻是不敢再多說。
“哈哈,羽奕的徒兒當真有趣。要不是怕你欺負我的老實徒兒,我倒想找羽奕提親去。”張狂笑道。話畢,張狂不等羽畵漣發作,轉身對龍林說道:
“龍林,我們吃飯去!剛才我騙了幾壇好酒,我們去喝個痛快!”張狂笑嗬嗬地拍了拍龍林的肩膀說完,自顧自地向後院走去。
龍林見狀,對安天雲二人拱了拱手,連忙跟上張狂。
羽畵漣此時又羞又怒,想要攻擊張狂報複又著實不敢,心中悲憤交加,嬌軀不住地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