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一聲巨響,水麵激起了數米高的水花,而就在這浪花中,我“成功”跳進了河裏,雖說…呃…這成功不是什麼好事,好歹還是達成了目標。
那一批十來人的小隊也是眼睜睜的看著我跳進了河中,腳步驟然停了下來,這時,他們距河岸僅僅隻有十來米。
領頭的那名中年男皺皺眉,把槍插回口袋,吆喝一聲,正欲下河去追。因為剛才,他可是親眼看見了個人跳進河裏。
他把槍放在地上,朝河岸走去。
而正在這時,一種奇特而又神秘的波動從河水深處傳來,似是一種玄奧的聲音,卻又不是耳朵所聽見,像是透過了身體,直射靈魂深處,在心底響起。
這種波動以圓環形散開,中心就是我剛才落水的地方。這就像池塘裏細細的波紋,唯一不同的是,這裏的波動明顯大了上百倍,所過之處,空間都是在細細的顫抖著。
那隊長的步伐陡然間呆滯,整個人如同冰雕一般直挺挺的立在那兒,保持一個相當吃力的動作。
那一刹那,時間似是與空間錯位了,連清風在此時都是停了下來。
像是過了許久,又像隻有短短一瞬,一切恢複原樣。
那隊長在此時也是恢複了正常,在他眼裏,卻是有著一縷淡淡的茫然之色回蕩。
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啊!他本來不相信自己有靈魂,但在那一刻,他硬是感覺到了,感覺到了那種出自靈魂的美妙感覺,仿佛自己的靈魂都是得到了升華與洗滌。那一刻,靈魂像是擺脫了肉體,飄遊在茫茫天地間。
直到現在,他都沉寂在這種美妙的感覺裏,逍遙自在。
“淩觀海隊長!”後麵的隊員發現了隊長此時的狀態,忍不住驚呼道,連隊長的名字都是叫了出來。
“嗯?”
淩觀海聽到戰友的呼喚,輕輕睜開了眼,瞟了瞟那道人影落下的地方,回頭看向身後的人影。而現在的眼神,竟是有了些許陌生。
“隊長,怎麼了?”臉上有道長長的刀疤的那人急忙問道,他顯然沒有受到那種感覺。
淩觀海眼裏似乎出現了一抹淡淡的思念與憂傷,不過很快便是回過神來,擺了擺手,示意隊員回去。
“那人怎麼辦?”刀疤男還是忍不住多了句嘴。
淩觀海沒有轉身,也沒有答話,隻是徑直原路返回。
其身後的隊員而隻能相視苦笑了聲,踱步跟了上去,如今隊長這模樣,抓人是沒指望了。
……
我在底下絲毫不知上麵的情況,在水底憋了五六十秒,臉都紫了還不敢上浮換氣,生怕被發現了。
五八。
五九。
六十!
噗!
“呼——呼——”我一下子冒出水麵,大口大口喘著氣,等麵色逐漸紅潤,才把整個腦袋露出來,警惕的打量四周。
“剛才那些人呢?”我看看空蕩的河岸,疑惑道,“莫非——一個個都是旱鴨子,不敢下河?”想到這裏,我忍不住有些好笑起來。殊不知,剛才這裏發生了一件多麼詭異的事。
涼風依然吹著,柳枝也依然輕輕地蕩漾著,天空依舊是那麼藍,但太陽卻是悄悄地,慢慢地逐漸落下,看樣子已是到了下午。
我望著這一幕,緊繃的的臉逐漸放鬆,眼神也是變得柔和,一時間,我竟是有些癡了。
漸漸地,我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夢,這次似乎比上次更加——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