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病床上的費教授一字一頓對著張益民和駐守部隊的章團長吩咐道:“暫時給石野舟一定程度的自由,隻要他不出醫院,不危及他自己和別人的安全就不要管他。盡量滿足他的要求。”
張益民低著頭,耷拉著雙肩,不知在想些什麼。張團長點了點頭,於興邦走之前也和他交代過了,一定要保證石野舟的安全。
隨後,費教授示意自己說完了,讓他們回避一下,他們退出去以後才看著呆立一邊的石野舟說道:“不要想著逃跑了,病毒已經蔓延開來了。如果政府應對不利,長三角、珠三角這些對外交流發達地區將在兩個月內,變成無人區。你的家人會怎麼樣你想過嗎?”
其實現在政府早已做好了準備,費教授也知道。但這種成指數傳播的病毒太過可怕,及時應對得力,二個月內,長三角這裏十於其一都算好的。”
石野舟的臉色不斷地變換著,他沒有想這麼多。最終,他冷嘲熱諷道:“你不是研製出了免疫血清了,尊敬的費教授?”
費教授笑了一下:“拐彎抹角的說話是弱者的專利。現在的免疫血清有用,隻是理論和嚴格的實驗中的結論。在沒有進行人體實驗之前都隻是畫在地上的餅,也許我們這一批試驗體都會死。”
他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石野舟,又笑了一下:“隻是有可能而已。就算成功了,後續的生產怎麼辦?把你的血抽幹也隻能做個一百來支。這些都是要時間的。”
石野舟強忍下心頭的震動,繃著臉說到:“你告訴我這些幹什麼,你又想折磨我?”
費教授閉上了眼睛,輕輕說道:“我隻是想看看人類還有沒有希望。”
“你等下去挑個房間,你也聽到我剛才對他們說的了。過兩天再來看看我這老東西死了沒有,出去吧。”
說罷,他再也不理會站在一邊的石野舟。
章團長麵色不善站在病房外麵看著離開的張益民的背影,他不喜歡這個人。本來張團長對張益民是很有好感的,覺得這人工作能力什麼的都不錯。
但是在見識到張益民在於興邦於書記麵前的各種表演之後,立即對他厭惡到了極點——整個一拍須溜馬之輩,而且乘著費教授不在,把一些費教授做到安排頂到自己頭上。剛才出來的時候張益民還想和他套套近乎,被他冷淡的拒絕了。
門開了,章團長的目光轉到了石野舟身上。他習慣性審視般的用嚴厲的目光盯著石野舟的眼睛,石野舟下意識的躲閃了一下。章團長在心裏搖了搖頭,移開了目光,領著他向前走去。
“你有沒有什麼要求?”
“我要住在434病房。”
章團長頓了一下,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低著頭的石野舟一眼:“那裏原來是病變者住的。”
“我知道,我也看到你們消過毒了。”
434病房的病人前幾天在床上陷入了昏迷。十幾分鍾後他就從床上爬了起來,或者應該說:它從床上爬了起來。他變成了喪屍,也就是病變者,石野舟從費教授的口中聽說過這事。
今天下午石野舟去勸說的感染者有一個就在434病房的對麵,路過的時候正好發線幾個人在對病房進行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