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這句話,一連串的程序過後,木杉已經不記得這句話問過多少遍了。
他默默的點頭。
又是一連串的從他擊打鄭克橋那一拳開始,到他被帶到這裏來的經過。
木杉甚至都已經不用思考,便能完整的複述。
他已經不用再去想哪句話該說,不該說,因為以前都已經想了太久,也說了太多,沒有必要了。
“我進去之後,在局.裏待了兩天,最後被送走時,有一位警察對我動了手……”
“拘留所裏,他們兩人進來之後,便目標明確的衝我而來,故意製造摩擦,並且毆打我,並且聲稱我得罪了人,最好老實點……管教知道這事,卻不管!”
“我也不知道他為甚麼要幫我,我以為他是好心,所以便給了他一些吃的用的……”
“那天我沒有鬥毆,那時候我已經睡了,他們突然衝過來用被子蒙住我的口鼻,還是他發現了這件事,便幫我打開了他們,之後他們三個就打起來了,我當時因為缺氧,根本就沒有餘力還手……”
“原來管教都不管這事的,那天突然管教管了,我開始以為是過年的原因,他把我們帶走一鍵禁閉室,然後便關上門出去了……”
“然後,那兩人又衝過來毆打我,當時我不得不還手,但我根本就傷不了他們……”
“就在送醫院的時候,我根本沒想到一直幫我的他會突然拉住我的手揮向其中一個人,我當時都沒反應過來,卻見到另一個人突然倒地,而他喉嚨上居然插著一把牙刷……我當時嚇住了,雖然他們經常毆打我,但人命關天,我第一反應還是連忙脫了衣服,堵住傷者的傷口,卻沒想到就在這時,管教居然對著我一棒子,說是我殺人!”
“到了局.裏,我被隔離起來,再沒見過其他人,我甚至都不知道和我一起的三個人已經全部死了,就連傷的那個,我也不知道他死了,是你們後來告訴我的。當時所有的警察,他們一直讓我承認,說人沒死,如果承認,從輕判處。可我根本就沒做,當然不能承認。後來他們又說真正的傷人者已經指認是我傷人,他是雲先生派來保護我的人。”
“我突然就反應過來,這些人要對付的不止是我,還有雲先生,因為我很確定雲先生並不會派人來保護我,因為雲先生在我進來之前,曾說過,會通過法律手段,維護正義。可警察卻硬要逼我承認,最後甚至有警察拖著我的手按了手印……”
“後來有人自稱國.安來提我,這時候我根本就不敢跟任何人走,除了雲先生過來之外,我誰也不相信。”
“後來我被槍擊了,就到了這裏。”
這段話,已經重複過多次,木杉幾乎完全連續的說出了這段因果。
接下來要問的問題他也心中有數。
果然,隻聽警服男子率先開口:“你說不相信是雲易派來的人,你有什麼證據?據我們調查所知,你一直頗得雲易器重,並且你之所以擊打鄭克橋就有雲易的原因在裏麵。”
這問題,木杉回答不下一百遍了,他真的有些厭煩了,說實話這種重複問話的折磨真的很難熬,這一次他沉默下來。
“請你回答!”
木杉抬起頭,看了一眼黑衣男子,黑衣男子一聲不坑,也沒有任何表情。
又看向那位高坐在上的吳部長,沉聲道:“我回答了很多遍了,現在我想問你,你讓我給你證據?你警察這麼多年當到狗身上去了?部長?看見你,我明白了,為何我在市局,會遭遇千古奇冤,為何會受到奇恥大辱,你找我要證據?來,你來,跟我換身衣服,我去查,或者和上次一樣,拖著我的手,不,你直接砍下我的手去按手印。我受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