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經過幾個荒蕪破敗的村子,一派倉惶逃難的景象,鄉間道路上隨處可見丟棄的衣物、各種農用具、桌椅等等,數十張紅色的毛爺爺隨風飄蕩。
飼養的家畜家禽,由於其主人逃的匆忙,不少被落在家中,此時反而如村子的主人般四處晃蕩。
卻正好便宜了王飛他們這群幸存者,一幹大老爺們兒都好幾天沒吃過新鮮肉類了,嗷嗷叫著蜂擁上前,將什麼雞啊鴨啊豬啊牛啊,統統逮住殺掉。收拾收拾老鄉的灶台,先大快朵頤一頓,其餘的全部做熟,鹽醃糖漬一番後封在桶、罐子中,裝車帶走。
在幾個村子轉了一圈,王飛不由的暗自慶幸老哈克出現的及時,他將戰槍、子彈等放到手表中,儲物手鐲用來裝糧食。
農民家中大多會存上一年的口糧,如果覺得糧食收購價格不合適,還會存著上一年的收成,等漲價了再賣,稍大點兒的村子裏基本都有個米廠之類的作坊。連續幾個村子的掃蕩後,儲物手鐲中90%的空間已被糧食裝滿。
下午約兩點,吳健意外的發現不遠處有一隊荷槍實彈幸存者。
對方的警戒心頗強,待車隊駛進五十米範圍時,鳴槍示意停車。
一人喊道:“你們是什麼人?哪兒來的?”
見王飛不下車,張憲鍾上前說:“你好!廣陵逃難來的。你們呢?”
“我們是降(jiang)龍城的。”
降龍城?王飛和他的小夥伴們表示從來沒有聽說過。
“我們趕了一天路,想去貴城休息一下,不知是否方便?”
對麵的人仔細打量了車隊一番,喊道:“可以!但武器必須給我們保管!”
張憲鍾臉色一沉,立刻便要反駁這個苛刻的條件,話到嘴邊,突然想到了什麼,嘴角浮現一絲莫名的微笑,喊道:“諸位請放心,我們沒有惡意。”
“沒有惡意,為什麼不敢同意?”
“哈哈~”張憲鍾大笑,說:“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我有什麼不敢的,請閣下帶路吧。”
“咦?張憲鍾居然會同意?”
有些出乎王飛預料,他看看張那副自信滿滿胸有成竹的表情,手指撫過手表,眼前一亮,突然明白了,“【迷魂】啊,你果然也被選中了呢~降龍城?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長官!”吳健從天窗處喊道,“要交出武器,我們怎麼辦?”
“無妨。弄把AK充充樣子,其他的武器全部給我。”
片刻後,隊伍中的武器被集中到路虎車上,王飛故作神秘的說:“我給大家變個魔術,千萬別眨眼睛哦~”伸手裝模作樣的在武器上方比劃了幾下,突然說:“收!”槍支隨之消失。
“啊~!”
一陣驚呼!周浩甚至忘記了自己正在開車。
童超瞪大眼睛,拽著王飛的手,嚷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許開雲驚歎的問:“飛哥,這手表該不會有傳說中的儲物功能吧!”
“賓果!”王飛打了響指,“答對了,不過沒有獎勵!此事僅限於你們幾個知道,明白嗎?”
“明白!”幾人興奮的點頭,有資格知曉這種機密,本身就是一種認同的表現!
許開雲:“飛哥,張憲鍾這樣有恃無恐,難道他也有這種裝備?”
王飛點點頭:“世界這麼大,肯定不止我一個幸運兒。”
童超不爽的說:“他想坑咱一把,幸好飛哥有儲物手表。奶奶的,改天一定把場子找回來。”
十幾分鍾後,在幾人的閑談中,車隊被帶至一排依山而建的簡陋木板房前,木板房前有一圈亂石堆砌的簡易圍牆。
童超:“這就是降龍城?太簡陋了吧~”
吳健雙眼放光的說:“裏麵才是!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是一個軍事避難所,外麵的木板房才修建不久!”
“哦?”王飛坐直身子,饒有興趣的看著負責檢查人員進出的兩名哨位。
站崗的是兩名男子,年輕、強壯,他們不像平常的幸存者那般,臉上或多或少籠罩著一層對未來的擔憂和迷茫,兩人眼神堅定,甚至有種病態般的狂熱。
木板房內住著大量幸存者,人多房少,擁擠、嘈雜而髒亂。
避難所周圍的幾片土地明顯有剛剛開墾過的痕跡,此時亦有不少泥汙遍身的壯年男女在外麵勞作。
清理雜物,撫平土地,搭建房屋,劈材、搬運石頭,在距離第一道圍牆約二百米處,以房後的小山為起止點,一道更高更堅固的圍牆正在新建,此時修了約幾十米。
之前帶路的那隊人,同樣經過哨位的例行檢查,槍支被哨崗收走,帶隊者向哨位描述遇到王飛等人的情形。
負責的哨位點點頭,將他們放進去,對王飛等人稱已派人回去通報,讓他們在外麵等待片刻。
約三分鍾,從避難所中走出一隊人,領頭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精幹男子,盡管是末世,但他一身裁剪合體的西服依舊一塵不染,疊的整整齊齊的絲巾從上衣兜中露出一角,錚亮的皮鞋,梳的順順的頭發,戴著一副金絲花邊眼鏡,甚至還戴著一副白手套!他身後是十幾名人高馬大的彪形大漢,同樣筆挺的西裝,均戴著一副墨鏡,頗有些黑衣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