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黑影完全走到馬磊和老李的麵前,兩人這才看清,居然是維苓。
老李皺起了眉頭,口氣略帶不滿地問道:“你又跟著我們進來幹什麼?”
維苓冷笑了聲說道:“你們進來幹什麼,我就來幹什麼。”
“你瞎鬧什麼?我們可是進來找人的,你要出什麼意外我們可管不著,再說了,你把你的情哥哥獨自撇在外麵,就不怕他被別人搶走了?”老李故意嚇唬道。
“搶得走的情人都不算情人。”
“喲。”老李冷哼一下,她要有那樣的覺悟,那會兒就不會像個母夜叉一樣了。但老李沒說出那樣的話,隻是轉了個話題說道:“你還是照著來路出去吧,這黑漆漆的洞裏誰知道會遇到什麼意外呢。”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往往越危險的地方,代表著有財富的可能性越大。”維苓似是而非地說道,而她的口氣也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老李和馬磊在心裏都暗暗一驚,猜想著維苓到底是在賣什麼關子,或者是受了高彥、管老爹的指使來套他們的話?
老李不動聲色地說道:“你在說什麼呢?我們可是進來找人的。”
“嗬,找人?你們忽悠別人可以,但別想瞞著我。好了,既然挑明了,我們就明人不說暗話,你們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留在這裏,又跟著那個林佳依想要進洞來,除了這個原因就沒別的了?那個傳說,對於我們村子的人來說就是個禁忌,是恐懼神秘的象征,誰都沒那個勇氣進來一探究竟,因為進來的就再沒出去過。幾年前,高彥莫名其妙地就開始緊張這個洞,至於管老爹我不清楚他是基於什麼開始關心這裏,但是好像從很久以前就開始了,平時你可能看不出來,但關鍵時刻他一準出來阻止。這很難讓人不得不想象這洞裏有著什麼秘密,比如說財寶?這幾年,我也一直在找機會進來。”
聽完維苓的話後,馬磊沒好氣地說道:“既然這樣,那你以前怎麼不自己來?”
“我要有機會,就不會等到今天了,再說了,我也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合作夥伴,現在我覺得你們就很適合。”維苓冷淡地說道。
馬磊剛想對她冷嘲熱諷一番,但老李立馬碰了一下他的胳膊,製止了他,然後別有深意地問道:“那你說說我們哪裏適合了?”
“那就是一樣的貪婪。喜歡不勞而獲,還有一夜暴富的觀念。”
維苓一字一頓地說道,絲毫不介意說的話太過直白。重要的是,她不想錯過這次機會,想起曾經的經曆以及猜測,對於她來說,這是難得的一次機會。
“哈哈,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人,那我們可就這麼說定了。”
老李大笑地說道,同意了維苓的建議,馬磊想阻止,老李知道他的意思,對於這個根本不知根知底的人怎麼能放在身邊?於是,他湊到馬磊耳邊悄聲說道:“如果她說的是真的,她知道那麼多,肯定對這裏了解,不像我們就是一外來漢,對我們是有好處的;如果她說的是假的,可她畢竟一個女流之輩,能把我們兩個大男人怎麼樣?”
馬磊一想也是,就點頭算是默認了。
“你們商量好了沒?商量好了就走吧。”
維苓在兩人身後冷冷地說道。兩人也不再說什麼,打著手電開始往前走,維苓則緊跟在兩人身後。這個特殊的三人尋寶團隊就這麼組成了,一起默然地向那未知的黑暗挑戰,仿佛他們眼前此刻已經是堆成了山的金銀財寶。
千亦不高興地站在蠻王洞的入口處,瞪著高彥,如果不是他的話,這會兒想必她已經和他們一起進洞裏了,搞不好這會兒她都找到古朗了。
“喂,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我又不是你的犯人。”
千亦憤恨地衝高彥吼道,再看向高彥的臉不知什麼時候又漲成了一副豬肝樣。而這山頭,不知從何時起,隻剩兩人的身影。先前的人仿佛都是幻影,現已消失無蹤。
千亦憤怒地一瘸一拐地往住的小木屋走去。高彥木訥地跟在她身後,隔了五六步遠的樣子。即使是背影,高彥也隻敢拿眼角的餘光偷偷地望一眼,先前的不近人情此刻早已蕩然無存。早前,就認識這個像“兔子”一樣的小女生,每次老李的徒步旅行,基本上都會有她,而她總是跟在古朗的身後,高彥隻能遠遠看著,就連上前說一句話,他都沒那個勇氣,在他那閉塞淺薄的觀念裏,他感覺自己根本配不上這麼美好的女生,而現在的近距離相處,更是頭一遭,讓他手足無措地隻能跟在其身後。
回到木屋處,兩人才發現居然隻有他們自己,管老爹和維苓已然不知去向。千亦悶氣地坐在屋前的一條木凳上。
高彥四下看了下,都沒看到管老爹和維苓。
“管——老——爹——維——苓……”
高彥在山頭大聲地呼喊著,可回答他的隻有“呼呼”的山風以及回蕩流轉的空氣。安靜的山間,所有的一切都似一幅畫,烙印在宣紙上,一切永恒得像從不曾改變。
千亦從鼻子裏冷哼一聲:“都是因為你,現在所有的人都不在了吧。到時候你的未婚妻跑了我才高興呢,哼!”
“那個……那個,她不是我未婚妻。”
高彥麵對她說話都變得結結巴巴的,尤其是在發現真的隻有兩人時,情緒變得更為緊張,似乎連最基本的語言表達能力都喪失了。
“切。”千亦癟了癟嘴,就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