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劉潤普帶著幾分戲謔之意,講道:“怎麼,你就這麼不想活?嘖嘖,如果你這麼想死,那麼我也不好阻攔於你,你剛才也說了,咱們有段香火情分,既然如此的話,那麼你的要求我一定要滿足的,放心,死了之後一口薄木棺材我劉潤普還是出得起的。”
話音剛落,這邊侯震就聽出了這位過去軍師,今天不知道在幹些玩意兒的劉潤普話裏麵沒有想要殺自己的意思,頓時心花怒放。說真的,他原本就是一個將活著比什麼都看的重要的人物,連忙翻身爬了起來,跪伏在地言到:“劉爺爺,您要是能饒了小的性命,這大恩大德,小的沒齒難忘,餘生就是您的一條狗了,您要我咬誰就咬誰,絕沒有半點含糊。”
聽到這話,劉潤普渾身一個激靈,左右看了看,見站在邊上的一眾人員麵無表情,似乎對剛才侯震所說的話語沒有任何反應,但是他知道,這些話很快就會傳到周衛石的耳朵裏麵,也同樣會通過周衛石傳到龍致遠的那裏,這可絕對不行,他是想培植自己的親信,但不等同於要給龍致遠不忠心的印象,這一刻他的心中又有些後悔了,做出這一舉動。
不過麼,眼下既然自己已經下了決心的事情,劉潤普也是有決斷力的人,最後權衡了會兒,覺得還是要試試為好,於是說道:“你這話是胡說八道,什麼為我生,為我死的?你的死活,我決定不了,一切要等上麵的意思,不過有一點你需要記住,活著不是為了任何人,而是你自己,記住這一點你以後的日子就不會白活。”
強忍著心中的詫異,侯震完全沒有想到劉潤普居然會有如此一番話語冒出來,而剛才表忠心的言語似乎拍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他連忙伏地磕頭說道:“是,先生說的是,我一定想明白其中的道道,活著為自己而活著。”
“哼~!”從鼻腔冒出一個音節,劉潤普沒有再管他的存在,揮了揮手讓人將他帶下去之後,回頭看了看邊上笑著說到:“刑副局長,您覺得這麼處置如何啊:”
刑天可以是情報局中的第一副局長,乃是龍夫人時代就已經從事情報工作的老人,可以說相對劉潤普來說他才是龍致遠真正的心腹,是龍致遠最信任的人。沒有讓他當副局長,原本心中有些怨氣,畢竟論資曆,論功勳,論忠誠他都遠在劉潤普之上;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尤其是劉潤普在幾項工作之中流露出的才華,讓刑天心中服氣了起來,知道這個劉潤普果然是一位天生就應該從事情報工作的人,也就按下了其他心思,好生的輔助這位局長大人的工作,所以劉潤普能夠這麼快就將情報局的工作鋪開,可以說其中有一半是他的功勞,正是因為如此劉潤普對他也很尊重,但尊重歸尊重,並不代表在這種會對整個情報局中堅力量發生變化的事情上,放棄自己利益的爭鬥。
刑天笑了笑,看著遠去的侯震,開口言到:“局座是想養狼麼?嗬嗬,狼雖然咬人給力,但是就怕野性難訓,反噬了主人,到時候才真得是難受的緊呢。”
點了點頭,劉潤普知道要想讓侯震的存在順利通過,第一關就是要說服刑天,於是說道:“是啊,刑副局長您說的在理,是要小心,要不然偷雞不成蝕把米,卻是成了笑話,不過我收這個人,也是有原因所在的,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咱們情報局過去在外地的工作一直無法打開?從我個人的角度來看,就是太過於強調忠誠,而不注重向外發展的緣故;
忠誠的確重要,但是如何吸收當地的民眾成為我們的眼線和力量,這更加重要,想要打開局麵第一要素,就是要拋開門戶之見,將眼光放開闊些,隻要是我們能用的,都是好的,隻要是我們不能用的,哪怕他是好的,也是壞的,這就是我個人揣摩的情報工作的要訣;
所以,善與惡是相對的,要想在善與惡之中得到取舍,至少,嗬嗬,至少在情報工作之中,是不可能出現的,我們是藏在魁首身後的影子,是魁首需要的利劍和情報來源,所以抱著一顆善良的心去做事,恐怕是成不了氣候的;
這個侯震,他的過往極為不堪,可以說是一部他人的血淚史,完全可以用無惡不作幾個字來形容,但是他的能力,他對於山東高密地區的了解熟悉,是旁人無法代替的,這種人,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能不能被我們所用,怎麼使用,這是要在探索之中總結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