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朝鮮 第六百三十六節 投靠(1 / 3)

夜幕降臨,看著酒桌之上很快就打成一團,熱熱鬧鬧的李重山和鄭國泰二人,龍致遠心裏麵有些頭痛。自己這個小舅子可不是個有心計的人,雖然提醒了他對著貴妃娘娘的弟弟有些話不能亂說,但畢竟青年少年,有時候情緒起來了,顯擺幾句,露了底細,傳到宮中去也是一件頭疼的事情;當然眼下可是不大好再多說些什麼,要不然太過著相,讓人見了未免有不坦誠相待的意味,當下還是要給鄭國泰找些事情做才是對的,免得節外生枝。

隻是當下一時之間倒是難以弄些事情出來,不過既然鄭國泰隔不開,李重山這個自家的小舅子倒是好使喚些,正想著,就聽到門外有人通報到,金州衛屯田大使尤煦求見。聽到這個名字,心中一愣,但隨即了然於胸,要人將尤煦喊進來,轉頭笑著對鄭國泰、李重山二人說道:”兩位弟弟,咱們買賣上門了,嘿嘿,今天白日之時,可是沒有白去金州衛。”

片刻之後,尤煦胖墩墩的身子,滴溜溜的滾了上來,這家夥雖然看上去傻笨,但絕對是心思細膩的主兒,見到堂上龍致遠高坐正中,李成梁的孫子和另外一位不知名但看上去氣質就不是普通人的公子坐在兩旁,很明顯,在大堂之上,隻有龍致遠才是地位最高的人,於是推金山倒玉柱,噗通跪倒在地,連滾帶爬的匍匐到龍致遠的腳下,高聲喊道:“罪人,尤煦白天被貴人教化,深感罪孽沉重,所以連夜趕來輸誠。”

邊上的李重山嗬嗬一樂,對著尤煦說道:“耶,這不是那位高喊駱博軒罪大惡極的胖子麼,早上還一副雄糾糾氣昂昂的摸樣,怎麼到了晚上,這個時候卻變成了罪人了?角色轉換也太快了吧,我看那遼陽城中的戲子都沒有你變臉變得快呢,哈哈哈哈~!”

一揮手,龍致遠止住了李重山的恥笑,他知道像尤煦這種就是個完完全全的小人,在他的眼中隻有利益沒有任何的節操廉恥之說,但是不管如何,人既然能來,自己就要有氣量,平白羞辱他人,除了言語上賺些便宜,可是沒有什麼實際上的好處。

上前一步將尤煦扶了起來,龍致遠麵帶微笑,溫言細語的說道:“唉,尤大人你這是為何啊?我等一不是你的上官,二不是巡撫、總兵的巡查,哪裏當得大人如此重禮,可莫要折殺我等了,早上去金州衛,也不過是因為宋指揮使乃是我等舊交,特意前去拜訪罷了,卻不知道大人您這罪從何來呢?又向我等毫無隸屬關係之人,請的哪門子罪呢?”

尤煦剛剛站起來,見著龍致遠麵上的笑容,就知道自己剛才那副作態讓人不爽,別看笑的溫和,但是卻如刀子一般在割他的心,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對方根本就不承認自己就是為了金州土地的事情而要除去宋年呢?

他偷眼看了看龍致遠別有深意的眼神,心中一頓,立刻明白過來,的確,這宋年的事情說透了是巡撫、總兵正印官的事,同人可沒有關係,請罪的的確確是找不到眼前這個龍致遠,自己找了人家,如果人大包大攬的接了下來,最後可是落人話柄,無私變有私了;

唉,也不知道這些青年是怎麼長起來的,怎麼一個二個的心眼真是多,自己在他們這個年紀還什麼狗屁事情都不懂,天天傻乎乎的當著窮措大呢。不過龍致遠愈是如此做派,他心中愈是害怕,就連當初出來的時候同自己娘子商量著,看看能不能提些條件交換的心思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在這種人麵前抖機靈,可是找死的事兒。

想透了之後,哭喪著臉,尤煦重重的給了自己一個大耳帖子,然後高聲說道:“是,是,下官疏忽了,疏忽了~!實在是宋年倒行逆施,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我實在看不下去,他貪贓枉法,無惡不作的行為,因此想要去巡撫、總兵衙門告首,但孤身一人上路又怕被人滅口,白日見諸位都是少年英雄,所以特意上麵尋求幫助,請您諸位一定要幫幫在下才是。”

一番話雖然說得顛三倒四,但是意思卻是說明白了,也是按照龍致遠的心思說得。原本麼,他龍致遠就管不了這金州衛城,宋年再不像話,再弱勢,也是朝廷的三品武將,要是自己隨意的淩辱,那麼,日後傳了出去不是什麼好事情,所以開始的時候,尤煦所說的什麼請罪的話茬,龍致遠接都不接,隻是拿話推搪,就是為了避免李家心中有所嫌隙,為了避免傳到朝廷之中,讓人生疑。

見尤煦知情識趣,龍致遠也不繞圈子,麵上嚴肅了起來,說道:”雖然隸屬不同,但大家都是吃朝廷俸祿,正所謂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我等應該時時刻刻牢記心頭,為聖上分憂解難才是正理,所以既然尤大人找到我等,安全方麵自然不許考慮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