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伏擊(1 / 2)

柯烈的馬車內部也極盡簡單,馬車側部對開著兩個窗戶,向外撐開,掛著薄薄的紗簾,車內地板上鋪了一層細毯,車內四角各置一個明珠,柔和的白光充滿車內,靠後放著一張長桌,桌上放著一張地圖。桌後放著一些雜物。

文和柳煙相攜坐在靠窗的細毯上,莫言邢楚相對坐在另一邊的窗戶下,柯烈坐在長桌後,正與眾人閑談著大陸上的一些閑事。

馬車無所阻礙的出了番城,行駛在原野之中。文對車內眾人交談的話題無甚興趣,支起紗簾,自顧的望著原野中的美景。遠遠的,一座橋出現在視野中,文盯著橋下靜靜流淌的河水,這就是蕭河,曾在書中得知其名,第一次看見真實麵目。看著那安靜的河流,文腦海中浮現出書中描繪的那位橫刀天下的亂世帝王。

“若為至高王一時,以一生易之又何妨?”文喃喃低語。柳煙和莫言、邢楚也轉頭看著窗外那條安靜的河流,柯烈用手指扣著桌麵,目光還是沒有從桌麵上的地圖中移開,隻是輕輕的說到:“至高王雖是為濟天下蒼生而殺,但仁慈太少,算不得聖王。”

“為天下蒼生而殺,何必在意殺多殺少?”文依舊望著那條被神話的河流,河上的石橋已經漸漸近了。

“殺戮這個東西,沒有正義邪惡之分的。”柯烈的目光越過文,也盯著那條河流,“若是死的是你的至親,感受就不會一樣了。”

馬車已駛上石橋,車輪壓在石橋上,發出輕微的聲響。車內眾人都沉默下來。後人可以評價至高王的功過,但至高王的那一刀卻永遠刻在大陸之上,不屑的望著來往過客,沉默卻驕傲的存在世間。

靜默了一會,坐在一邊的邢楚才開口說道:“殺戮這玩意兒,其實偶爾也需要的。若不是這一刀之威,撒爾帝國的防線不會一夜坍塌,久戰之下,誰能肯定死的人會少一些呢?”

柯烈嘴角含笑,正準備說些什麼,卻聽見車外發出叮的一聲脆響。馬車外亂了一下,隨即安靜下來,馬車也停了下來,一名隨從在車外報告:“公子,遇見敵襲。對方用的弓弩,阿布請求追擊。”

柯烈回到:“把弩箭呈過來。”

車外隨從輕聲對周圍說了幾句,不一會,前方的廂門被一個捧著弩箭的黑衣小廝打開,在開門的瞬間,莫言突然橫身而出,攔在柯烈麵前,一聲慘叫自小廝口中發出,一隻弩箭衝破了小廝的軀體飛了出來。莫言兩指一夾,帶著勁風的弩箭停在了他的胸口。

柳煙單手一揮,廂門被勁風一刮,死死的關住了。文與邢楚也隨手將側壁的窗口關好。莫言將手中的弩箭放到方桌之上。柯烈瞟了一眼桌上的弩箭,通體黝黑,由玄鐵打造,箭頭圓形,自箭尖向外發散出幾條旋轉的細溝,這顯然是軍中製品,卻不知道這次是老四還是老大的傑作。柯烈將桌上的弩箭撥了撥。聽見車外隨從有些慌亂的聲響,提聲說到:“亂什麼,來人把裏麵打掃了。”

三個隨從從側門進入車內。手忙腳亂的收拾車內的一片狼藉。柯烈思慮了一陣對外麵吩咐:“路線不變,全速前進。東西都拿出來。阿布注意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