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臉比翻書還快。
上一秒一副呆萌模樣,下一秒就成為高冷女神。同一個人,幾種性格。
冷依依本不想在她還比較欣賞的人麵前表現出孤冷的樣子,可是她發現若是不這樣實在是不好脫身。他把耳鑽當成意義非凡的信物,可她隻把它當普通的遺物。
雖然耳鑽是一對,但是她沒打算和一個貴公子演狗血劇。
冷依依說完就邁步從段赫的身邊繞過去,段赫這次沒有攔她。而是站在那兒,視線隨著她的身影變換,直至消失在眼簾之中。
“媽。我找到她了。”
瞳仁裏有水汽冒出的痕跡,左耳的耳鑽在微弱的燈光下發出奪目的光,他的心隨著光的跳躍而跳躍。
繞過過道走過幾張餐桌,來到了靠落地窗擺布的一張好看的方桌前。
許穹和陳霖正指著餐廳的裝飾小聲交談著,見到有人過來,他們止住談話。
陳霖起身將冷依依的藤椅往後移了移,伸手邀請她入座。
一套紳士動作被陳霖做完,冷依依饒有興趣的看他一眼。沒道謝徑直坐了下去。
“段赫去哪裏了?”冷依依坐在位置上掃眼看對麵空著的椅子,眼睛直視童顏問到。
許穹原本還想等她來,當著陳霖的麵問問她和段赫的關係。
不知為什麼自從她出現以後,常年處在自己世界的段赫,好像突然入了這個凡世紅塵。他感覺以後他們的兄弟情會受到她的影響,那麼多年的兄弟情,他還真不想讓一個女子擾了。
許穹是不怎麼喜歡冷依依的。
所以陳霖不在學校的那段時間,讓他幫忙照顧她,他不但不照顧還冷眼旁觀等著看她的笑話。
這個女人,不簡單。這是許穹觀察那麼久以來對她做的評價。
“你不知道他去哪兒了?”許穹揶揄一句,語氣中明顯帶有火藥味。
蹙眉,瞪眼,陳霖聽過許穹的這句話,心裏有些不痛快。
今天這是怎麼了?許穹這家夥怎麼不分場合的亂說話。陳霖很不高興。好好的請客吃飯,反倒成了火藥味十足的地方,換了誰都不會高興的。
氣氛有些尷尬,入耳的絲竹聲好像也變成了兵戈摩擦聲,尖銳刺耳。
“實在抱歉,今天身體有些不適。”段赫的出現及時挽救冷到冰窟的氛圍,坐在椅子上環視呆立不動的三人:“怎麼了?為何都不用餐?”
陳霖聽過後緊接著說:“近來家族中一直有事,好不容易忙完,難道不應該慶祝一下嗎?”邊說邊端起眼前的高腳杯。
三兄弟舉杯碰撞似喝白酒一樣倒進嘴裏。
看到三人間的兄弟情深,冷依依不免得想感概一番:“果真還是孩子。”
她說他們是孩子,一是因為雖比普通孩子成熟很多,但仍未長成唯利益最大的生意人;二是紅酒當白酒喝,真正的紳士是絕不會把紅酒當白酒喝的。
傅旭堯是個紳士,喝酒總是像品茶一樣,一口一泯。
這可能是源於他和自己一樣愛喝茶的緣故吧。
不知道為什麼坐在藤椅上聽著絲竹聲,喝著紫砂杯裏的茶水,抬眼看西餐廳的整體布局,總是會有一股熟悉的感覺。這讓她想起了傅旭堯。
或許是時隔兩年再次見到他有些不習慣吧,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在陌生的人群中想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