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許隻覺得心中百感交集,對著龔仁問道:“他的消息來源是翠花,那你呢?”

“人家賣前麵,他就賣後麵唄。”

顧夕月非常不以為意的胡說八道。

大隊長一拍大腿:“你個姑娘家說的什麼話啊...”

一回頭,龔仁一臉心虛又羞憤的模樣。

臥槽!

還真的被她說中了?

難道...又是閻羅王幫忙的?

顧夕月也很驚訝,她真的純粹口嗨而已,不過看到大隊長敬佩又敬畏的眼神,挺直了胸膛:“他能知道那麼細,肯定是把後麵賣給了陳書記。”

龔仁一副見鬼的表情,她怎麼全都知道?

夏建也暗暗吃驚,想不到他跟翠花的事情,都被知道的一清二楚,不過他現在也知道了龔仁的秘密,也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現場一片寂靜。

顧夕月看現場氛圍實在詭異,默默地掏出嗩呐:“要不我來一曲?”

“別別別,祖宗,你別吹,我錯了,明天我一定把事情上報。”

戚許輕笑一聲,他終於明白小月為什麼那麼不待見他。

錢萊已經默默地掏出棉花堵住了耳朵,吹吧,讓嗩呐聲來的更猛烈些。

顧夕月不管大隊長如何著急,很快就吹響了嗩呐。

嗩呐一響,白布一丈;人生如夢,惟有淚千行。

大隊長抱著被顧夕月的踹斷的大樹,哭得肝腸寸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踢你的,被她瞧了去,都是我的錯...”

夏建趴在地上,嗚嗚的抽泣著:“陳書記,是你逼我的,要不是你看兒子為了搶我未婚妻,我也不會跟翠花在一起,我要讓你白白幫我養兒子。”

笑著笑著,他就嘎嘎嘎的大笑:“你兒子比腳指頭還小,未婚妻還是跟我借了種,以後你的兒子孫子,都是我的。”

龔仁的眼珠子也開始發暈,他的哭聲很小,看起來很柔弱:“陳書記,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你真的要讓我做工人的。”

“爹娘我不幹淨了,為了當工人,我跟書記那個老不死的在一起了。”

“我以後兜不住屎了,我好慘一男的啊。”

顧夕月一邊吹,一邊瞪大了眼珠子,這個陳書記家,怎麼那麼亂。

戚許回過神來,第一件事就是捂住她的耳朵,看了一眼錢萊,暗道幸虧他耳朵裏塞了棉花。

等她吹完一曲,連忙問道:“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顧夕月搖搖頭:“三個人,沒事的。”

她這次做了改變,跟對方對視後,把嗩呐聲跟異能一起刺入他們的大腦。

誰知道效果還挺不錯。

等大隊長回過神來,發現正被顧夕月拖著山。

不過誰能告訴他,為什麼這人托人是拎著腳,他腦袋有點疼...

“小...小月...”

他一動,顧夕月就甩他他的腳,還很嫌棄的往他衣服上擦了擦:“高主任、黃局長跟李主任都來了。”

大隊長咯噔一聲:“你們...小月糊塗啊,這是會變成兩個大隊的紛爭。”

顧夕月沒搭理他,招呼錢萊往山下走:“你不適合再坐這個位置了。”

大隊長目光,隨著她的身影,越走越越遠,眼神卻是越來越驚駭。

不適合坐?

難道他真的到頭了嗎?

越想越覺得委屈,他明明是為了大隊好,怎麼就到頭了呢?

顧夕月吃完飯,大隊口就鬧哄哄的。

公社主任、革委會主任以及公安局局長,三方全部都到齊了。

書記指著那一袋子死老鼠道:“領導們,請給咱們大隊做主啊,如意大隊的陳書記是想我們大隊的人死啊。”

三人臉色都很難看,誰能想到那深山裏,居然窩藏著這麼肮髒的事情。

高主任一拍桌子,指著大隊長怒罵道:“我什麼時候知道那檔子事情,我到了第二道溝,雖然社員窮了點,但是精神麵貌還是很好的,要是知道,我早就上報給武裝部了,對於犯罪,我們是零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