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濂絕不會想到自己和佳人同住一個屋簷下的幸福竟隻有‘曇花一現’的短暫 ……
要怪也隻能怪他這張嘴,好端端的,幹嘛要去跟宇說安琪住在他那的事。結果他話剛一出口,餘音還在呢,冷舜宇就沉著一張俊臉說,
“她不能住你那!”
楚濂聽到這話後,下意識地反駁,“為什麼不能?我那地方寬敞,房間又多,安琪她想怎麼住都可以。總好過你給他找的那間破公寓吧?”這話隱隱透出幾分賭氣的意味。他自己不對安琪好,還不準別人對她好了?
冷舜宇也懶得再和他僵持下去,正好這時候從人群中發現了安琪的身影,他大步走上前,猛地拽住她的手,不由分說就強行將她塞進了自己的車裏。動作要多粗魯有多粗魯,看得楚濂那個氣呀。
他要不是自己的哥們,他早衝上去給他幾炮嚐嚐滋味了。
“算了,宇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卓衍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一雙精銳的眸子透過那輛勞斯萊斯副駕駛座的車窗,淡淡地落向那張精致的麵容。
他已經隱約嗅到一種‘危險’的訊號:如果他的兩個好友真地喜歡上了同一個女子,那事情可就真地大頭了。
希望是他想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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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做什麼?”安琪秀眉微蹙,清雅柔美的臉龐籠在車燈薄薄的光暈中,透著幾許迷離的美感。
男人久久不語。車子在行至一半路程的時候,突然停靠在了路邊。
他扭過臉看她,俊顏上掛著清晰的沉怒,掀唇冷諷道,“我才想貪慕虛榮的你突然住進那麼破舊的地方怎麼會一點抱怨都沒有?原來,你是早為自己找好了出路。竟然知道去向楚濂訴苦,你不笨嘛!”
清澈慧靈的眸子裏倏然掠過一抹沉痛,她垂首,輕啟的粉唇間緩緩飄出一聲輕弱的辯解。
“我沒有!”
“還敢騙我!”冷舜宇傾身上前,狠狠捏住她的下顎,俯首就吮住了她的唇。
他吻得一點也不溫柔,唇齒近乎蹂躪地吮咬著她兩片嬌唇。
“唔~”唇被咬破,安琪疼得直瑟縮,兩隻手也下意識放在他胸前,做出推拒狀。
“怎麼了?你不是最喜歡我的吻嗎?難道你忘了,在床上,你是怎麼求著我吻你、要你 …… ”魔魅的聲音伴隨著他呼出的熱氣,如數流進她的耳畔。
“別說了!”嬌軀微微一顫,她忽然將耳朵捂住,不想再聽他用任何低穢的字眼來侮辱她。
她是愛他喜歡他沒錯,卻不代表他就可以肆意利用這點來對她進行諷刺羞辱。難道先愛的人就注定卑微嗎?
不經意睨到她眼角垂落的一滴晶瑩,他一震,說不上心中那不舒服的感覺由何而來。大手重重砸擊著方向盤,發出不小的一聲悶響,也將車內的氛圍帶向一個更加壓抑悶鬱的邊緣。
再次回到他這裏,老實說,安琪心中並沒有絲毫的歡喜。和剛住進這裏時不同,現在的她,隻覺得心中無比的苦悶。
她沒有自由,沒有自主,感覺自己就像隻被他操控在手裏的玩偶,生命的價值就是‘服從命令’,僅此而已 ……
冷舜宇去洗澡了,而她靜靜地走到窗前,看著外麵孤冷清寂的夜色,一如她此時的心境,淒涼得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