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真累啊!

以前還是夏安琪的時候,她曾有幾次陪同冷舜宇出席過這樣那樣的宴會酒會。那時就覺得乏味地很。所謂宴會,不過是一堆政商界名流聚在一起,各自帶著不同的麵具,寒暄客套間低調炫耀自己的高貴雍容。以前因為身邊有他,所以倒還不覺得怎麼樣。可是現在,看到那一張張虛假偽裝的笑臉,隻覺得乏味可陳。

司妙雨將杯中最後一口雞尾酒飲盡,看著池水表麵被晚風吹起的絲絲漣漪,恰恰如同自己被撩撥的心房。剛剛那一隻舞所帶給她的觸動,直到現在還未能平複。

原來,她對他的愛從未有哪怕是一絲一毫的減少;原來,她從未有一刻忘記過他 ……

“我找了司小姐很久,原來你在這兒啊!”

突然一道煞風景的男聲自身後響起,打破了她好不容易求來的一絲安寧。

原來是宋賢乙在晚宴廳中遍尋不到她,就想出來碰碰運氣。沒想到真讓他在這裏找著她了。

瞬間,黛眉因憎厭而蹙了蹙。不過很快,她就隱藏起這分真實的情緒,轉過身來的同時,嬌豔柔美的臉上盈起淡淡淺笑。

“宴會廳裏的空氣不太好,我就想著出來透透氣。怎麼宋先生也和我一樣嗎?”

宋賢乙唇邊噙著一抹邪肆的笑,邁著慢悠悠的步調走向她。那模樣,就像古代劇中調戲良家婦女的惡少。

“我是專門出來找你的。”他說,望向她的眼神裏邪氣畢露。

“哦?”司妙雨裝作不解的樣子,淡淡挑眉,“那不知宋先生找我有什麼事呢?”

“那麼客氣做什麼?你可以叫我賢乙或賢都行。”宋賢乙自詡瀟灑地笑了笑,一在司妙雨身前站定便迫不及待地伸出手想抱她。

幸好司妙雨早已有了危機意識,在他剛一有了動作的時候便向後退了幾大步,然後略顯嚴肅地看著他,“宋先生請自重!”

“自重?”

宋賢乙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咧開嘴訕笑兩聲。

“別裝了,在我們這個圈子,及時行樂才是最好的選擇。否則,若你哪天和某個企業的小開因為利益而結合在一起,你想‘玩’都不可能了。”

宋賢乙的話語雖然有三分荒唐,聽起來倒也是實在地很。像她們這樣的名利地位,外表看上去雖然光鮮亮麗,可有很多事卻都不能自主,比如婚姻。指不定哪一天就要因為‘利益’被迫和某某集團或財閥的二代三代聯姻,且是在完全不了解對方的前提下。對此,宋賢乙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也看得很開。若不趁著結婚前多玩玩,往後一旦被婚姻束縛了自由,後悔都晚了。

司妙雨一副不願與他多談的樣子,繞過他欲走。

宋賢乙卻在這時冷不防扯住她的胳膊,將她猛地扯向自己懷裏。

司妙雨一個措不及防,人就重重跌撞進他的胸懷。下一秒,她感受到一股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臉上,美目圓睜,看著他的臉一點點接近,她竟因巨大的憤怒而忘了要躲閃。

眼看著即將遭遇強吻,這時候,手臂卻被另一隻大掌抓住,一個巧勁,她便從宋賢乙懷中消失,轉而又‘投’進另一個懷抱中 ……

司妙雨被轉得頭昏眼花,還沒等看清楚解救她的人是誰,卻發現身前的人正以閃電般的速度衝向宋賢乙。

驀然響起的哀叫聲令她恍惚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妙。匆忙看向宋賢乙,卻隻聽到一聲‘噗通’的掉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