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嗨,可憐的家夥,你能配合著我的動作發出一點聲音嗎?”黑袍人將手指掰得爆響,雙手無意識地掠過下擺,空蕩蕩的十指間頓時扣滿了類似於剃刀的短刃。
“說實話,看到你第一眼我就覺得你能讓我感到快樂。一開始你真的棒極了,271刀,實在是太棒了!難道你不這樣覺得嗎”他聲線起伏不定,話語裏惋惜與驚喜交彙,“讓皮肉與骨骼一刀一刀剝離帶來的快感讓我最為享受,血肉就像擠出的果醬那樣在空中飛濺,你能想象麼?就是那種‘嘶啦…嘶啦…’的聲音。就是這種季節,你把耳朵貼在地麵能聽到花草生長的聲音,多麼美妙的聲音……就像螞蟻爬進耳朵裏。”
“對,就是螞蟻爬進耳朵裏的感覺,在那樣美妙的聲音裏,成千上萬的螞蟻從耳朵爬進大腦裏,就在那樣‘嘶啦…嘶啦…’的酥麻透骨的感覺裏,整個世界就被啃食的千瘡百孔。”鋒利的刀光映射在他深陷的眼眶裏,那樣平淡中透著癲狂的語言與這樣瘋狂的眼神不著痕跡地重合在一起,讓人心頭一顫。
鋒利的刀光在他十指間交替旋轉,卷起雨幕的同時勾勒出亮色的弧光,每一抹弧光都是一朵淡雅的白蓮,隨著速度越發飛快,九個蓮台在他緩緩指尖綻放,他手裏整整托著九朵蓮花。
“我喜歡這種逐步瀕臨死亡的感覺,可我感覺不到!”他指尖一抖,白色的蓮花瞬間暗滅了一朵,”你讓我有種挫敗感,我很希望你能多少反抗一下,就像個身體裏滿是汁液的小蟲子,能啪的一聲踩爆,這樣多少還有點殺戮的快感。”
“為什麼?為什麼你中了那麼多刀還不痛苦的呻吟?你為什麼就不能像殺豬那樣拚死掙紮咆哮?”他發狠地說著,每吐出一句話,指尖的白蓮就消失一朵。
幾秒中後全部的白蓮花都消失了,全都插入了奈落的後背,其中一刀甚至插入了奈落的後心,可奈落就像那具身體不是他的似的,他隻是附身的鬼魂,無感無知地挖著坑。
他是真的生氣了!在天地玄黃四大暗殺組裏,他一直以殺戮美學自詡,在通常情況下的暗殺他憑借純熟的風屬性武息附著著的剃刀,在數百米以外將敵人悄無聲息地割喉也是輕而易舉的事兒,那樣的暗殺是毫無征兆的隱藏在黑暗中,雖然是純粹的死亡,可並不是他真正所期望的。
他所期望的是麵對麵,在零距離的情況下一刀一刀將割開皮肉,在絕望的呻吟與血肉飛濺的聲音裏,將完整的人體骨骼取出,在那樣極端的剔除下,隻剩骨架的人甚至能保持活性半個小時之久,在他家裏,那個陰森的地下室,完整的人體骨架有百具之多。
半個小時前,他在一片空地上找到了奈落,年輕富有活力的肌體勾起了他虐殺的欲望,他極度渴望將奈落一刀刀剃成骨架,伴隨著驚恐的眼神和絕望的哀求,將他收入藏品之一。
他興奮地將剔骨刀接連不斷的插入奈落的身體,急切地期望聽到那渴望中的聲音,可沒有。無論多少把刀插入身體,奈落也隻是自顧自顧地四處尋找破碎的紡織物,他也隻好像個仆人似的現在奈落身後不遠處跟著他四處走動,然後一刀刀插入他的身體。
開始他還以為是強忍出來的樣子,可跟了半個多小時,直到奈落撿完了所有紡織物後就專心的趴在地上挖坑,期間最大的反應也隻不過在衝擊力下踉踉蹌蹌,現在他的後背如同刺蝟般插滿了鋒利的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