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親戚一場
柴九聽到這話一時間不敢吭聲。
寶琦氣得一拍桌子再次逼問對方，“是不是你寫的？”
柴九見狀也沒隱瞞，梗著脖子說道：“對呀，是我寫的。”
“你給我出去。”
“四奶奶。”
“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柴九有些委屈，“四奶奶，你現在怪我，我可沒冤枉他們。你想想全無錫沒人知道，就我柴九知道。是老天爺，是老天爺讓我懲罰這對狗男女。”
寶琦著急地清點著手裏的銀票，有些不耐煩地罵道，“你是不是還說啊。”
柴九堅持認為自己並沒有做錯，“四奶奶，難道你真的怪我？”
見寶琦不理自己，柴九也來了脾氣，不高興地說道：“四奶奶難道你真的怪我？你就算生氣也站在我這邊想想，那個海棠有多少個姘頭關我屁事啊。蔣必文跟誰通奸，關我什麼事啊，誰有閑功夫管他們。”
“可是他壞得誣賴我是奸夫啊，害得我做了全無錫最大的淫蟲，差點被彭鏗燒得變燒豬。要不是你，我做鬼了。你也差點被他們燒死了。那個是卑鄙小人。”
柴九繼續絮絮叨叨地說著，“四奶奶，你跟蔣老板別理他了，他沒得救了。你想想，他居然伸手逼你把帳房鑰匙交給他。還有啊。他故意裝貓叫，開了後門，引我進海棠家裏。然後跑去告訴彭鏗，說我潛進海棠家裏，爬上她的床，脫掉她的衣服。他做初一，我做十五。”
寶琦終於忍不住，衝著柴九大聲說道，“白朗大夫說，老爺的病隨時會複發。他隨時會走，隨時會離開我們的。”
柴九這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一下子就冷靜了下來，“那彭鏗這惡霸勒索你多少銀子啊？”
寶琦停下手裏的動作，看著柴九道，“你是我們的三掌櫃。我們慶豐年什麼環境你不知道嗎？我們的賬房是空的。你也知道，我們光是欠廣東米商就有兩萬多兩了。柴九！”
……
寶琦帶著好不容易籌到的錢財再次找到彭鏗，“舅少爺，這裏兩萬五千兩，你點一點。”
彭鏗看都不看了一眼，直接吩咐手下，“阿俊，阿超，押狗男女出去遊街。”
蔣必文一聽連忙求饒，“不要啊。”
寶琦心裏也很是著急，“舅少爺，麻煩你跟我回慶豐年的賬房，我把所有的賬本拿給你看，我們米鋪可以調動的錢，我已經全給你了，真的已經挖得幹幹淨淨了。”
彭鏗對這些根本不感興趣，冷冷地說道：“不必再說。我沒興趣知道你們米鋪還剩多少錢，我隻有興趣知道你們什麼時候湊足五萬兩給我。”
寶琦見狀，也再次苦苦祈求對方：“舅少爺，你也不希望你妹妹很快守寡吧，老爺的病真的隨時會複發的。”
彭鏗隻是自顧自地繼續喝茶。
寶琦心急如焚地質問對方，“我們慶豐年真的倒閉對你有什麼好處啊，你妹妹會怎麼樣？兄妹都沒得做了，我們到底是親戚一場是不是啊？舅少爺。”
聽到這，彭鏗也怒不可遏，“啊？親戚一場。”
他大聲反問對方，“四奶奶當初減我漕運費的時候，有沒有念過我們親戚一場啊？就算阿嬌來也不買賬。”
說罷，彭鏗就命手下，“阿俊、阿超押他們兩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