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顏汐之所以打定主意管這件她個人認為屬於閑事的差事,一半出於好玩,一半出於道義。如今好歹也身為王妃,要是丟了自己的王爺,這可怎麼得了呀。盡管玉姑姑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也不得不以大局為重,最後終於被左顏汐勸服。
“姑姑您啊,就安心的打點好府上的事吧,我這一去幫王爺解圍,說不定就夫妻和睦了呢,哈哈……”她當然說的是玩笑話,即便是那林王爺願意和睦,她自己還不樂意呢。
玉姑姑也是明白左顏汐主意打定,跟自己說的那些全是打哈哈的托詞,“既然娘娘決定如此,我也不再勸了,但是娘娘難道要一個人去嗎?那樣的話我可不能同意!”
“不會啊,我帶上侍侯王爺的平兒和侍侯我的杉兒。”左顏汐坦白的說。
“這,這……兩個女兒家帶去有什麼用途?!娘娘您至少要帶一些衛士啊!”玉姑姑著急的大叫起來。
“姑姑啊,親衛隊個個都是高手,我這次去帶的人少些,就不會耽誤行程了,更容易追上王爺的隊伍,您就放心吧。”左顏汐仍舊堅持己念,“好啦好啦,姑姑您就吩咐下去吧,讓平兒和杉兒收拾好行李,今天晚上我就動身了。”
“晚上?娘娘,晚上怕是不太安全吧?可以明天再走啊。”
“……姑姑,汐兒都說了,時間倉促……”左顏汐對這個玉姑姑隻能又哄又勸了,心裏不禁苦笑。
玉姑姑則是萬般無奈,隻能依了她疼愛有加的王妃娘娘。
於是在朦朧月色之下,三個人影出了親王府。
左顏汐選在晚上出發自然是有道理的,既然有人在軍隊中安排了自己人,那麼這個人一定會防範著有人去破壞。左顏汐出了王府,並沒有出城,而是在皇城裏一家客棧住了下來。
假設安排這一切的人是丞相,當他得知李燁去王府通告此事,他一定會安排人來監視王府。守城門的士兵裏也可能有他的耳目,左顏汐不能不謹慎起來。
第二天清晨,左顏汐讓平兒去雇了幾名轎夫。等到中午時分三人才動身出城。
出了城之後,平兒不禁奇怪的問左顏汐,“娘娘,為何我們不雇輛馬車,反而用轎子呢?這樣什麼時候才能追上王爺的軍隊呢?”
轎中的左顏汐嘻嘻笑了兩聲,道:“城裏有人擔心我們出去通風報信,於是對馬車或者其他腳程快的交通工具進行嚴查,中午是進城出城人流最大的時候,對我們這種出門遊玩的姑娘家,那麼侍衛是不會檢查的。”
平兒與杉兒恍然大悟,搖晃著腦袋道:“哦……原來如此啊!”頓了一下,又問,“娘娘,我們現在怎麼辦呢?”
“當然是去前麵的驛站雇輛馬車啊,嗬嗬……”又一陣清脆悅耳的笑。
趙旬在營帳內焦躁的度來度去,眉頭緊鎖,滿麵愁容。
一名士兵突然來報:“將軍!”
趙旬立刻迎上前去,這巨大強壯體魄不禁讓前來的士兵驚恐的退了兩步。隻聞趙旬大聲問道:“探到什麼消息沒?”
“回將軍,敵軍在城外的樹林邊紮營了。”
“可惡!他們是欺我軍無多少軍糧了,準備長期作戰……”嘵州是個小城,趙旬退兵到此已經一月有餘,實在是山窮水盡,眼看著連嘵州也快守不住了,趙旬萬分懊惱,“援軍還沒到嗎?!”
“將軍,林親王已經從皇城出發了,隻是這路途遙遠,恐怕還需要些時日……”
“可惡!”西婪軍就在眼前,援軍卻還沒到,趙旬咬著牙死死咒罵著。
“將軍!援軍到了!援軍到了!”一士兵一邊高聲喊著一邊衝進營帳,“將軍,到了!援軍到了!”
“到了?!太好了!快快出迎!”趙旬衝去帳外。
到達嘵州的正是林親王的騎兵隊伍,他快馬加鞭不分晝夜的趕路,終於在第七天到達了嘵州,但同時士兵和馬匹也都筋疲力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