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我的蛋糕怎麼辦,沒有人陪著我吃蛋糕了,也沒有人給我帶那麼好吃的蛋糕了,怎麼,怎麼怎麼辦,嗚嗚嗚……”
聽到我即將要跟他不是一所學校的信息,麵前的小紅毛嘴巴一癟,委屈地嗷嗷起來。
“唉,說到底,還是蛋糕啊……”我無奈地搖了搖頭,拿出褲兜裏裝著的小手帕,看著麵前傷心地哭著的小男孩,隻得認命地走上前,為他擦拭著眼淚。
“嗯,嗯,對的呢,還有這裏,等等,這裏也有淚痕,這裏,哎呀,哎呀,你會不會擦眼淚呀,對了,嗯哪,還有左邊的小下巴這裏哦……”
“你……”正當我氣惱,正要打算停下擦拭眼淚的動作時,可當我一不小心,抬起頭就看到,他正淚眼朦朧地望著我。
“唉……”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我捏了捏手帕,還是認命地上前,繼續地聽著他的嚷嚷。
“這,這裏呢,嗯,我剛剛說的是這裏呢,嗯,對,就在這裏,你沒有擦幹淨。”
“……”
“哎呀呀,溫柔點嘛,小貓,唉,小貓你溫柔點。”
“……”
“來,叫一聲,喵~來,跟我一起叫,喵~”
“……”
“不要那麼無趣嘛,喵,來,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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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揉了揉自己已經酸脹得抬不起來的手腕,今天下午為了安慰那隻傲嬌的小正太,可沒少被他指使,一會去陪他東街嚐嚐剛出爐的甜甜圈,一會又要到東街,排隊去喝剛榨出的椰汁西米露,而且,在途中,我可不能流露出有半點的不情願,不然,他那豆般大的眼珠又要流出來……
“唉,真是的,真是一隻讓人操心的文太啊……”說罷,又轉了轉微酸的手腕,可能,這是自己童年時期,最後一次那麼無憂無慮地東街跑,西街跳地吃蛋糕了吧。
“唉……幼兒園畢業了呢,就這麼畢業了呢。”
無聲低低地嘀咕著,可是雙腳卻不自覺地邁向了自家屋前,今天由於要陪著丸井文太,據他說,是什麼畢業最後神奈川一日遊,就拉著我,拋下小海帶直接華麗地翹課了,雖然說,自己口頭表麵上說是,因為害怕自己不乖乖跟著文太走,他便會哭鬧,其實,心裏麵也是想給自己的幼兒園生活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吧,所以才會這樣不顧地陪了他到處找好吃的逛了一下午……
可是臨別的時候,心頭那陡然的淡淡失落,是在歎息什麼?
歎息已經逝去的幼年生活了嗎?
歎息即將分別的小夥伴嗎?
還是在歎息,自己一直忽略,一直刻意避開的人生使命就要擔負起來了嗎?
我,如今的切原水芩,我,這輩子要如何去過,我,這輩子要成為什麼樣的人,我,這輩子的人生規劃是??
呆呆地立在門口,靜靜地回想起那記憶深處,屬於自己的醇動,那靈魂為之一顫,身心一體,仿若找到了自己活在這世上的價值和意義……
對的,原來還是,還是隻有,芭蕾才行,芭蕾,那跳躍地一彈,輕盈地一躍,忘我地合拍,都是我靈魂深處最癡迷的依戀。
這一世,我還能那樣灑脫地為了自己而活嗎?為自己心中那份單純的執念而活著嗎?
身為切原水芩,身為切原家的長女,家中紛繁交錯的關係,讓身為長女的自己不能隨意脫逃這肩上的擔子和責任,我是必須要有擔當,有責任地肩負屬於自己這個身體的責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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