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也不鬧他,伸手替他拿捏了好一番,見著人真睡著了才輕輕把人抱回來床上。
在陷空島過了六日後的這天中午,初晴的天空上盤旋著一隻巨大的老鷹,來來回回的在五義廳上起碼繞了一盞茶的時間。
盧方叫了眾人來看,都是不明情況。梅淩和杜霄走了看了眼,覺得這老鷹有點眼熟,便連忙叫人喚白玉堂來,看看是不是他師傅的。
“這不是師傅的麼?”白玉堂走來朝天吹了口哨子,老鷹突然急劇的朝他飛過去,好似利劍一般,白玉堂縱身連忙閃開了,身後展昭腳尖一點地,抱著雲瑞也落到了一便去了。
展昭不由得抱怨,“玉堂,你小心點。”雖說自己不會讓雲瑞傷著,但是玉堂這事情做的也太毛躁。
白玉堂連忙走過去拉著展昭看了看,“貓兒,你沒傷著吧?”
“你這麼得意還害怕我傷著?”展昭聲音說的輕,但是字字入了白玉堂耳朵。
眾人就隻見白玉堂伸手撓著展昭的肩膀,低聲下氣的在討饒。
蔣平習慣他如此了,挑了挑眉毛後走到老鷹麵前瞧了瞧,“老五,你快來看看,這鷹身上有東西。”
展昭拍了拍白玉堂的手指,示意他去看。要是這裏沒人,白五爺準得捧著心愛人的臉蛋親會才行。
白玉堂走過去在鷹麵前蹲下,從老鷹的腳上取下了個細竹筒子,他看了看其他人道,“師傅送信來了。”
梅淩和杜霄聽了相視一看,又不約而同的暗暗翻了個白眼,就知道是司空霖的,別人都是養個鴿子什麼的,他倒好偏偏要養一頭老鷹!
“看看師傅來信說啥吧。“蔣平一邊搖著扇子一邊問道。
五爺慢慢展開了信,看了眼下來眉頭鬆了又皺,皺了又鬆。
蔣平敲了下自家五弟的胳膊肘,問道,“師傅說啥了?”
白玉堂看了眼展昭,然後又瞧著其他人,“師傅說了他被那個什麼冷姑追著,跑到大遼去了,這一年半載可能不會回來,還有......”
“還有什麼?一起說了啊?”徐慶連忙道。
白玉堂看著展昭,然後把紙揉成個團順手丟給自家四哥,“貓兒,師傅說他在宜城發現了襄陽王。”
展昭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宜城?襄陽王怎麼會跑到那裏去?”
徐慶擺了擺手,“你管他跑到哪去,你兩個現在又不是官府的人了,和這些沒關係!”
展昭想著事情,聽到三哥的話抬臉笑了笑,哥哥們並不知道皇上交給自己和玉堂的任務。
從五義廳回到房裏,展昭一直在想事情,五爺倒了杯溫水賽到他手裏,柔聲問道,“貓兒,怎麼了?”
展昭歎了口氣,慢慢抿了口溫水看著玉堂,“我覺得我們應該去趟宜城。”
“自然了,早點把這事情解決了早輕鬆,那小皇帝也早些安心些。”白玉堂在桌邊慢慢坐下,他扭頭看著展昭,“貓兒,你說那小皇帝不會再叫我們回去吧。”
展昭笑了笑,坐過去道,“不回去,我知道你不想。”
五爺摸了摸鼻子笑了笑,“你要是想回去幫包大人也行的,爺不是聽你的麼?”
展昭愣了會,連忙放下杯子,他伸手握住白玉堂的手指慢慢道,“我展昭這輩子還有個諾言沒兌現。”
白玉堂不解的抬臉看著他,“什麼諾言?”
“用展某一輩子的時間陪某位白五爺遊山玩水咯。”
“臭貓!”白玉堂傾身過去把人抱住,“爺可是記住你這話了!”
第二日清晨,白玉堂和展昭向眾人辭行,然後離開了陷空島前往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