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會也沒聽見動靜,展昭走到窗戶邊打開點縫隙朝下望了眼,看到魯家酒樓正外圍了許多黑衣人,鼻尖隱隱聞到了油的味道,展昭瞳孔一縮,猛地關上了窗戶坐回了床邊,“你這臭耗子倒好睡就睡了,現在要來累我一番了。”展昭嘴裏說著,到了桌邊提著一壺茶倒了一半倒在白玉堂的臉上。床上那人動了動眉眼終究是沒醒來。
展昭背著白玉堂出了房門,魯家酒樓的大堂裏已經空無一人了,大堂的門和窗也都是閉著的,外麵隱隱燃燒起來火光了。展昭偏頭看了白玉堂一眼,這人合著眼睛靠在自己肩上,感覺沒什麼挺沒有危害的,完全沒有一點冷厲的味道。
外麵的火光越來越大,酒樓的門全燃燒了起來,不容展昭多想,他背著人下了樓朝後院走,卻突然發現朝後院走的門被鎖上了,摸了一把門,挺燙的,展昭回頭看了眼酒樓門口,又背著白玉堂朝樓上走進了房門。
酒樓中火勢大了起來,煙霧也越來越濃,展昭把白玉堂放在桌子邊,關緊了門,到了窗戶邊看了眼,之前樓下圍著的黑衣人已經都不見了,唯一可以看到的就是這座酒樓下騰騰而起的火焰。跳下去是可以,不過帶著這隻睡耗子,起碼得摔殘!展昭第一次覺得喝酒挺誤事的,白耗子的警覺性不知何時也這麼低了,拿著酒便開始喝!
展昭拿著桌上的酒,又扯下了掛在床上的床幔,連著屋裏的其他綿綿絮絮容易起火的,全都從窗戶丟了出去。
再這麼躊躇下去,他兩人都得落入火窟之中。
鎮定自若中,展昭突然聽到了一身震耳的爆裂聲,也瞧見了玉堂枕著胳膊突然皺了皺眉頭,展昭連忙跑過去,“玉堂,玉堂!”他拍著白玉堂的臉頰,不停的呼喊。
“玉堂,快醒來!你這個酒耗子,就非得拉著展某陪葬麼!”展昭重重推了他幾把。
“唔......”白玉堂聳了聳鼻尖,突然聞到了一股煙味,他迷糊的睜開眼睛,就瞧見了展昭的臉,“貓,貓兒,怎麼了?”
展昭一笑,“你總是清醒了,我們被火包圍了!快走吧。”
“朝窗戶走吧!”白玉堂猛地抬起了頭,忍住眼睛發黑,他一手扶著展昭,另一隻手拍著桌子上一用力便把桌子整個推到了門口去了,擋住了倒下來的門。
白玉堂和展昭到了窗戶前,兩人吹了口哨子,突然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兩匹馬來,在窗戶下邊的路上停住,抬起頭不斷嘶鳴著。
“貓兒,走!”白玉堂提氣跨上了窗口跳了下去,火已經從下邊延伸燒到窗台上了,展昭隨即也跳了下去,兩人在地上翻了幾圈,立馬翻身上了馬。
兩人騎著馬抬眼看著,魯家酒樓立即被火吞噬了。
“還好爺起來了。”白玉堂拍了拍胸口,心有餘悸的說道。
展昭看了他一眼,正想說什麼,就察覺屋頂突然冒出了許多持著弓箭的黑衣人,他一甩韁繩,“玉堂,快走,有埋伏!”
兩人策馬朝前奔,反身回來打開了朝他們射來的箭,身後又有人騎馬追著他們,帶頭的便是襄陽王和趙端,展昭和白玉堂騎馬出了宜城,後麵的人也緊緊追著。
“貓兒,咱們就這樣跑啊,總得反擊吧!”白玉堂對著展昭喊。
風吃著頭發四處飄散,展昭盯著前麵,伏下來身子,“到前麵我們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