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一笑,一笑傾城也不為過,又仿佛一朵花朵迎風綻放般,伸出如玉般修長晶瑩剔透手指輕輕的攏了攏吹散的發絲,笑道:“若小女子說,小女子此番前來隻是因為感應到家師的氣息,而後隨手救了你,你信嗎?”
“信與不信,重要嗎?”羽逸淡淡道。
“嗬嗬,不重要!”一笑花開了,一笑花謝了,漫天的花雨傾瀉而下,猶如立身於一片花海,花的海洋。
滾滾的烏雲從天際四麵八方狂湧,悶悶地雷聲猶如凶猛的野獸在雲層中咆哮,銀色電蛇亂串,徹底的籠罩青石城上空,灰暗的煙霧從地表噴湧,十丈之內的屍體皆冒著滾滾的濃煙,繼而黑霧似乎被一隻看不見的大手抓住一樣,歸於高空處,狂風乍現,十丈之內皆是白森森的骷髏。
咻。
狂風掃過,十丈之內的骷髏表麵出現裂縫,細細麻麻的擴散開來,接著碰的一聲炸開,化為飛沫,待粉末消散之後,原地出現一個黑衣男子,此人正是陰煞門的陰煉螽。陰冷陰邪之氣自然而然的散發而出,腳下黑霧蜿蜒曲折的隨著四肢進入體內,陰森森的詭異氣息從雙手中散發出來,半空中雙手互握,繼而雙手劃動,速度很快,轉眼一個詭異的獸頭圖案懸浮在半空之上,眼窩中綻放詭異的紅芒,在空中飛舞一圈,紅芒所到之處,陣陣淒厲的嘶叫響徹。陰煉螽慢慢的睜開緊閉的雙眼,一縷幽冷的電芒閃過,繼而被迷茫取代,眉心紅色菱形天令印記閃爍不定,最後定格在一個方向,陰煉螽嘴角浮現一抹陰冷的笑,低喃:“東南,天令,你是屬於我陰煞門的!”而後寬大的衣袖一甩,一股陰風吹過,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臣服,或者,死!”
這句話,羽逸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了,是從一個錦衣少年嘴裏發出的,這個錦衣少年見人第一句話就是“臣服,或者,死!”,似乎除了這一句話,羽逸再也沒有聽見這個錦衣少年說過其他的話了,仿佛他隻會說這一句話般。不過,這個錦衣少年也的確具有說著句話的資格,本身具有的貴族之氣與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來的霸氣。
這個少年,很難形容,且不說長的的確是很俊秀,手腕極強,目光之中流露一股讓人不知覺臣服的帝王之氣,渾身的霸氣更是讓人不戰而氣勢減弱幾分。頭戴羽冠,一身錦衣十分華麗,錦衣上麵繡著一隻碩大的蒼龍,手中拿著一柄金黃色的聖劍,聖劍上麵流淌著流水般的黃金劍氣,斜指向天,似乎吞吐天地,欲天地一爭長短。
這個少年叫南宮霸,犀利的眸光掃過,在場的修士中皆紛紛低下頭,不敢與其直視。立於一座山頭之巔,身後金黃色披風迎風獵獵作響,金黃色聖劍指著對麵百丈外的一名高大威猛的大漢,猶如主宰生死的帝王般,道:“臣服,或者,死!”簡單而有力,一股股氣勢從南宮霸體內迸發,冷漠的盯著高大威猛大漢,眼睛直視大漢內心,似乎可以洞穿他的內心想法一般。
“尼瑪!又是這句話!氣煞我也!老子要宰了你!”羞辱,赤裸裸的羞辱,在大漢心中如此的想,一股怒火瘋狂的燃燒,銅鈴般大小的眼睛瞪著南宮霸,手中的長刀已經出鞘,鏗!天地一片雪白,含怒而發的一招,蘊含了大漢所有的刀氣,這一刀是大漢最強大的一招,他從來都不會輕易的動用這一招的,因為這一招是超負荷的運轉,一刀出,若不是敵死,那麼就是自己死,霸道絕倫,毀天滅地僅此一刀。
昏暗的天地猛然一亮,猶如黑夜中闖進來的一縷不滅的光芒一樣,刹那照亮了方圓百丈空間。狂暴的空氣被一刀撕裂,山頭承受不住這一刀的威力,轟然炸碎,狂風四起,飛沙走石,百丈之內視野不可見。
霸道絕倫的一刀,刀芒乍現,斬滅大樹,粉碎空氣,力壓萬古之勢轟然狂劈而下。南宮霸腳下的山頭哢嚓哢嚓的出現兩道裂縫,接著變成四道裂縫,最後轟的一聲炸開,大塊的石頭拋飛,塵煙四起,遮天蔽日。
“看你死不死!草,敢如此的羞辱老子!”大漢似乎大仇得報一般的痛快,接著一種恐懼突然從他的警覺中冒出,在他剛剛反應過來的那一刻,身體如瓷器般布滿裂痕,“嘭。”的一聲巨響,大漢四分五裂的炸開,空中回蕩著大漢驚恐的罵聲:“靠,老子恨啊。”濃烈的血腥彌漫蕩漾天地間,一股莫名之意襲上眾人心澗。
就在霸氣絕倫的刀芒劈在南宮霸身上之際,南宮霸手中的黃金聖劍動了,當時塵煙四起,遮蔽視線,沒有人看清南宮霸是如何出手的,唯一看見乃是金黃色光芒一閃,下一刻,百丈開外的大漢就四分五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