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南宮霸,你在幹什麼?我們現在做的是殺光那些低賤之人,逃跑之人,你怎麼連我們都攻擊!我們是盟友,盟友!停下來!快停下來!”東方敗天嘶啞的聲音近乎咆哮,一棍子抽飛丈二範圍之內的人,手中的棍子,瘋狂的在身前舞動起來,對著紫黑色絲線狂轟亂劈,但是紫黑絲線猶如附骨之蛆,怎麼都擺脫不了,並且恐怖的氣息隨時都要爆發出來,導致他不敢過分的亂來。
其他幾人也好不到哪裏去,轟開身邊的幾個人,各自展開神通抵抗著。
且說羽逸,在南宮霸拿出那個紫黑葫蘆的瞬間,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機瞬間在腦海裏一閃而過,急忙轉身對花紫萱道:“仙子,這隻靈鶴是你的,快讓它退後,飛的越快越好,快!”看著花紫萱迷惑不解的神色,羽逸焦急道:“快啊!再遲就來不及了。”花紫萱調皮一笑,如花開辦燦爛,羽逸先是一愣,她的體質本來就十分的特殊和詭異,羽逸的一些秘密都被花紫萱知道了,羽逸不懷疑她一開始就知道南宮霸的行動,不過卻是裝傻而已。
唳。
三隻靈鶴在南宮霸拔開紫黑葫蘆的瞬間,猶如離弦的箭羽般,射向遠方,但是紫黑絲線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比靈鶴的速度快了不知道多少倍。就在靈鶴飛出千丈之際,密密麻麻的紫黑絲線猶如觸手般的纏繞在靈鶴腿上,深深的將靈鶴往後拽。
這時,南宮霸狂霸的聲音傳遍天穹,“哈哈哈,本太子注定將是這場天令爭奪的最終霸主,天令注定與本太子有緣!你們這些對天令心存覬覦者,視為死罪!沒有必要存活於世界的必要了!哈哈哈……”
天空昏暗陰冷,烏雲如墨壓得很低,壓抑的氣氛猶如荒古猛獸,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哈哈哈。”南宮霸立於一處十丈高的山巔狂霸的獰笑,紫黑之色映照在臉上,更加的猙獰恐怖,破破爛爛的華麗錦衣,一條一條的在半空中獵獵作響,掃了一眼山下,眾人苦苦的掙紮,抵抗著紫黑細絲,一股前所未有的暢快從心底深處噴湧而出。
多少個日夜了,南宮霸自從他的出生以來,就沒有好好的享受過一天安穩的時光。誰說生在皇家,過的都是錦衣玉食,無憂無慮的生活?南宮霸從來沒有體會到過!宮廷鬥爭比這個瘋狂的世界還要殘酷萬倍,為了保住自己的一席之地,他不敢去信任任何一個人,包括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那種孤獨和寂寞,比每日每夜的修煉還要殘酷和殘忍。
自己的上麵還有幾個太子,個個都是心狠手辣之輩,為了掃清自己的障礙,什麼手段都用的出來,南宮霸的母親玉清皇妃臨死的那一刻,南宮霸躲在暗處眼睜睜的看著她在毒素發作中掙紮,他的心很疼。其他的太子站在玉清皇妃麵前獰笑,玉清皇妃強忍著痛,美麗的玉顏因為痛苦而扭曲猙獰,怒視他們,一句話也沒有說。而南宮霸卻隻能躲在暗處,躲在那裏一句話也不敢發出,內心的怒火和仇恨在骨子裏燃燒,但是他什麼也不能做,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種痛苦猶如食人的惡魔正在一點點的吞噬著他的靈魂。痛!多少個日夜,他從噩夢中咆哮著醒來,母親玉清皇妃臨死前的痛苦麵容,因為痛苦而扭曲猙獰的麵孔,是那麼的清晰,在他的夢中繚繞。其他太子的獰笑是那麼的令人厭惡,比惡魔還要殘忍。
那個時候,他隻有十歲,他一路狂奔,仰天長嘯,瘋了一樣,在漆黑的夜裏發瘋,稚嫩的雙手擊在大樹上,是那麼瘋狂,任憑雙手破裂,血肉模糊隻剩下白森森的骨頭。豌豆大的雨點狂打在他的身上,撕裂著他的肉身,痛苦和瘋狂撕裂著他的靈魂。強大!強大!那一刻,他是多麼的渴望力量,那麼那股力量是邪惡的,他要的隻是強大,什麼狗屁皇朝,什麼狗屁太子,他不稀罕,他隻要力量,殺光那些惡魔。
“啊。”
“啊。”
接二連三的撕心裂肺的嘶吼,那種恐懼的聲音是那麼的柔美,聽在南宮霸的耳朵裏,就猶如折磨那些太子一樣,那種快意和報複是那麼的美妙。看著一個個的被紫黑細絲吞噬掉生命,葫蘆的力量在不停的膨脹,反饋給他的力量如洪流般。力量!強大!這一刻,他深深的體會到了,那種渴望和久違感比任何事情都要美妙和美好。
昏暗陰冷的天空被染成紫黑色,紫中透露著黑,黑中彌漫著紫。
比發絲還要細的紫黑細絲在這方天地下,比死神的鐮刀還要令人恐懼。從大地深處破開土層向上蜿蜒,紫黑雲層中伸出比惡魔的利爪還要令人顫抖的氣息,在陰冷的天宇下肆謔的收割著生命,生命和力量被吞噬,增強著紫黑葫蘆的力量。
絕望。
所有人都在掙紮!嘶吼。
徐國亮,徐家家主,徐家的精神支柱!此刻,他比以往任何時刻都要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