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有鬧事的地方,必定有無數的閑人探頭觀看。更何況又是是春香閣這麼一個專門給男人逞威風的好去處。
那名莽漢見蓮怡仍不肯下樓,當真邁開大步,興衝衝的爬上二樓,伸手就要去扯這水靈的小娘們,至於她旁邊的小白臉,隻當沒看見了。
蓮怡麵對這等粗漢,當然嚇得花容失色,身子不住瑟瑟發抖,但她卻不願在秦滅麵前失了形象,強自鎮定的說道:“客官請自重,奴家是清倌人,隻賣藝不賣身,如果想聽曲子,請,請改天約個時間吧!”
那莽漢沒想到這小娘們居然還跟自己講起了道理,先是怔了一怔,立刻大怒道:“你娘的,賣就是賣,還給老子端個屁架子!又不是不給錢!快點給老子過來吧!”
說罷這惡漢猛一側身,肩上扛著的開山斧順著側身方向擺動,斧麵很自然的朝著旁邊的秦滅臉上直直拍了過來。
啪!秦滅閃電般的單手按在斧麵之上,反向一推,生生止住了這惡漢的撲勢。
“咦?小子你找死!”那惡漢傭兵心中大駭,手上卻毫不留情的一壓斧柄,肩上扛著的開山斧猛然間彈起,朝著秦滅迎頭砸下。
“啊!”蓮怡嚇得雙手捂住了眼睛,她害怕見到秦滅頭破血流的模樣,竟然哭出聲了。
沉猛厚重的斧脊扯起淒厲的尖嘯聲迎頭砸下,若是一般人遇上,肯定是個頭破血流的下場。
秦滅眼中精光一閃,從容至極的用單手托住了斧脊。
體內澎湃不息的魔力一下子有了發泄的地方,一團紫色的高溫炎勁出現在秦滅的掌中,迅速將那柄百來斤重的開山斧化成了一灘鐵水。
並沒有理會那名已經嚇至臉色發白的莽漢,秦滅隻是皺著眉輕輕搖了搖頭,他對自己的表現太不滿意了。
閉關修習了魔法這麼久的時間,自己這一出手實戰,仍受到前世武學的影響,完全沒有半點魔法師應有的風範。
哪有魔法師會用空手硬接戰士的開山斧?然後再把它化為一灘鐵水的?
此時此刻,秦滅唯有一臉苦笑,自己無論是身體強度還是條件反射的速度都足以完成剛才這樣的舉動,甚至比常規的魔法師戰術消耗的魔力更少。也許這才是形成鮮明自我風格的戰術吧!
秦滅仍在一旁思考著魔法與武技之間的共通性,那名高大的傭兵莽漢卻已經嚇得麵無人色,不顧二樓欄杆的阻隔,就地縱身一躍,撞斷了一整排欄杆飛身撲下樓的同時,嘴裏還猛喊道:“樓上的點子紮手,兄弟們,小心!”
這一切的發生,從開山斧化成一灘鐵水到莽漢跳下二樓,再到蓮怡姑娘睜開眼睛,其實隻在一瞬間。
“坐下吧!沒事的!”秦滅和言悅色的說道。
蓮怡並沒有看到開山斧的下場,隻是覺得秦滅的言語和藹可親,自然而然帶著一種親切感,讓人覺得心裏很踏實,很安定。
秦滅仍舊坐在二樓欄杆邊,輕輕將蓮怡姑娘護在身後,他打算用純粹的魔法師戰術來麵對樓下的這支傭兵小隊,順便試驗一下自己的實戰能力。
秦滅並不知曉,在事隔多年以後,無論是蓮怡本人還是春香樓裏的那些美麗女子們,誰都沒能忘卻在那個春日的早晨。當翩翩青年護住美麗的姑娘隨後綻放出驚世之姿的那一幕。
“樓上那人是什麼職業?”英俊的劍手拔出鋒利的十字劍,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