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四回 平局了(1 / 2)

話說白玉堂自個兒回了宅子後就覺得有些無聊。陷空島的這座宅子常年無人住,雖固定有人打掃卻顯得沒什麼人氣,四周竹林環繞,牆麵院落都顯得一派安寧,明明應該是閑暇喝酒、看書、練劍、下棋的好地方,但白玉堂莫名就覺得有些無趣。

在陷空島時他也常一個人待著,陷空島的生意不用他幫忙,大哥和嫂子每天都很忙,二哥每天癡狂的研究火雷,三哥是坐不住的人,有時候好幾天都不會看到他人影,比較安靜的是四哥蔣平,沒事就扛著根魚竿坐船到江上釣魚。

一個人本該早就習慣了,偏偏到了開封府就覺得哪裏都不對勁。走在路上習慣性地就尋找起那一身紅衣黑劍來,等發現自己有意識地找著什麼,又暗罵自己定是魔障了。

在屋裏待不住,幹脆出門走走,反正也要巡鋪子的。隻是剛上了大街,就碰到一個衙差慌慌張張往自己這邊跑來,他衝勁大了點,差點撞倒一個孩子。

白玉堂伸手提著小孩就放到了一邊,那衙差沒收住腳,往前衝了幾步才停下來,道:“多謝多謝。”

白玉堂看他滿頭的汗,想必一路跑來的路程不短,便問:“出什麼事了?”

說來也巧,這衙差前幾日在衙門裏見過白玉堂,這一下認了出來,趕緊道:“白少俠!正巧了!你趕緊去幫幫展大人吧!”

於是白玉堂本來出門巡鋪子,半路就變成了找貓。

那衙差隻匆匆說了有不好對付的人,又給他指了路,就繼續往衙門的方向跑去了。白玉堂則跟著他說的方向施展輕功尋了過去。

礦井坍塌的地方在城郊外麵,那衙差跑的累,白玉堂輕功卻是一盞茶功夫不到就找到了地方。

落在不遠處的樹頭上時,就聽到展昭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白玉堂見應楠真的招數,很快也認出對方是誰來。可和展昭一樣,他對應楠真也隻有聽說的份,沒見過活人。

這招數奇異是奇異了點,但還不至於沒有辦法破,隻是那貓兒不知中了什麼邪,居然遲遲沒有看破。

可比起對付眼前的人,他的話在理智之前先脫口而出。問的卻是‘他’是誰。

白玉堂自己問出這句,也有些愣,想來想去,自己想聽個什麼答案呢?還是太好奇?按理說,他的好奇心應該沒有這隻貓強才對。

展昭此時是有些發懵,他不知道白玉堂聽了多少,張了張口,“呃……”

那頭應楠真可不會給兩人閑聊的功夫,發現自己居然被忽視了,男人怒起,十三把刀都亮了出來。

“看來如今的晚輩都不知道尊老兩個字怎麼寫!”他話音剛落,歹毒的刀刃已經到了麵前。

展昭抬起巨闕擋開,一麵往後退,白玉堂的金柄鋼刀往前一輪,半空裏轉了個圓盤出來,瞬間將刀刃都擋在了外頭。

應楠真嗬的一聲,“這是月輪?鑄刀老人臨死前的最後一把名刀,沒想到在你小子手裏。”

白玉堂也不多話,事實上,他本來就不是多話的人。

月輪轉起來就如它的名字一般,仿佛懸掛於高空的明月,刀身泛著寒光,看起來薄如蟬翼,質地卻堅如磐石,寒光映射,如夜色下波瀾不驚的湖麵,清透,悠遠,投影空中明月,互生光輝。

應楠真一邊讚歎名刀就是不一般,一邊出手越發狠戾。

白玉堂才接了幾招就覺得手腕有些吃力,暗歎應楠真內功深厚,同時也明白了為何展昭遲遲尋不到破綻的原因。

不是尋不到,而是尋到了也無奈何。應楠真算是長距離攻擊,隻要近不了他的身,就算知道他的弱點,也做不了什麼。

這貓方才就想拚一拚,好不容易近了身,卻忽略了對方身上藏的可不止三把刀而已。

若不是自己救得及時,後果真不堪設想。

“玉堂。”展昭突然伸手戳了戳白玉堂的肩膀。

他倆此刻挨得極近,展昭這話帶著呼吸的熱度染在白玉堂耳根後頭,白玉堂就覺得耳朵癢癢的。

“我有個辦法。”

白玉堂餘光瞄他一眼,就見展昭彎起眉眼,和剛才嚴肅的臉不同,此時又帶回了那份熟悉的親和感,就算不笑時嘴角似乎也微微翹著,分外討喜。

“什麼?”白玉堂微微有些晃神,幾把毒刃就循著空隙攻了過來,兩人趕緊散開,白玉堂回身用刀身一擋,當的一聲,另外幾隻刀刃朝展昭攻了過去。

展昭在白玉堂幫著擋住的間隙裏已恢複了好些體力,此時壓力也沒有剛才那麼大了,頓時輕鬆好些。他的輕功輕盈,看得在場人目不暇接,可即便這樣也總是擔驚受怕。

就見那些毒刃總是擦著他的身邊堪堪而過,讓人不由心頭一緊,又一鬆。

兩人被應楠真的攻勢逼得分開,展昭隻得一邊躲一邊跟白玉堂比手勢。

白玉堂眉頭擰了個疙瘩,這貓的意思……自己誘應楠真遠攻,他繞到應楠真背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