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林鳳嬌問。
顏顏搖了搖頭。
可很快，她還是問，“婆婆回不來了，對嗎？”
雖然距離顏顏外婆去世已經有一陣了，但對於顏顏來說，那是一個相依為命似乎永遠不會離開的人。
哪怕大人總說死不死的，但對於顏顏來說，是沒有概念的。
林鳳嬌一愣，抱著顏顏的手緊了緊，笑著說：“嗯，回不來。”
“婆婆是死了麼？再也見不到了。”顏顏又說。
林鳳嬌不知道怎麼跟孩子解釋這些，但還是試圖用一些簡單的話安撫孩子，“你婆婆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去了，咱們暫時見不到的。”
“那顏顏要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婆婆？”
林鳳嬌撫摸著她的臉頰，笑著：“要好久，要等顏顏長大後，等你老了就能再看到了。”
顏顏不懂長大後老了後，但是聽說能再見到婆婆，她很開心。
“嗯，那顏顏長大了，要去看婆婆。”
雖然顏顏對媽媽這話有些不是很相信，但是她又相信媽媽是不會傷害她的。
至於林鳳嬌口中的長大後，老了後，卻說的是等人百年之後。
不過，能讓顏顏開心，讓她有期待，其實也是好的。
等顏顏長大了，想必，她就會懂了。
……
進了屋子，林鳳嬌把床鋪好，就讓顏顏躺下睡覺。
雖然房子小，但經過林鳳嬌的一番布置，屋子卻是很溫馨的，特別清理過的房子，也沒有黴味臭味，四周透著清新。
“來，先睡覺吧！”
“媽媽呢？”顏顏剛坐到床上，看著眼前的媽媽。
林鳳嬌摸摸她的腦袋，“媽媽再忙一會，咱們剛搬新家，很多事情要處理的。”
顏顏點點頭，又為難道：“顏顏看不見，幫不了媽媽。”
林鳳嬌失笑，“沒事，以後就能幫上的，顏顏現在是太小了，村裏像你這麼小的孩子，也沒人幫忙的。”
顏顏點點頭，算是把話聽進去了。
林鳳嬌給她蓋上被子，顏顏剛閉上眼睛，想到什麼，又睜開眼看她。
“媽媽……”
林鳳嬌還沒走，應了聲，“嗯？怎麼了？”
“你能等顏顏睡覺，再走嗎？”
“可以啊，那媽媽陪在你身邊，給你唱歌哄睡。”
一聽能唱歌哄睡，顏顏眼睛都亮了，“真的麼？”
“當然是真的。”林鳳嬌給她掖好被子，催促道：“好了，先睡吧！”
“嗯嗯。”
她再度閉上眼睛，耳邊，很快傳來媽媽唱歌的聲音，媽媽還用手輕輕拍著她。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
隨著林鳳嬌的歌聲傳出，不過一會，床上的顏顏就傳來綿長的呼吸聲，正沉沉睡去。
林鳳嬌看她睡覺，這才收了手，也不再唱歌了。
就著屋內一盞小小的煤油燈，林鳳嬌看著孩子臉上的安心，又給她掖好被角，這才去忙活。
顏顏的衣服大部分都不大好，有些破洞，有些脫線。
林鳳嬌趁著現在有空，將娘倆需要縫補的衣服，在煤油燈下，先縫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