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 心態豁達,方可胸懷天下(1)(1 / 3)

為官者憑借什麼可以名垂青史?有人說是才華,有人說是心機。其實答案很簡單,那就是廉潔。世上最讓人稱讚的就是清官。即便你沒有治世之才,但是你為官清廉,也照樣深受世人青睞。為官者即掌權者,有權的人,最容易獲得的就是錢財。所以在名與利的較量中,名聲好的人更勝一籌。

1.誌高以求是,心平以守節

“勤廉”二字,係為政之本。平日必須於此二字認真體會,俾案無書紙積留之牘,室無不可告人之錢,自有一種卓然自立之象。

——引自《曾國藩語錄》

古人雲“人心不足蛇吞象”。絕大多數人總是希望將所有自己渴望的東西都占為己有,但最後卻落得一無所有的下場。人之所以為人,就是因為他們即便知道欲念的可怕,也無法避免。他們總是天真地以為,自己在不斷地得到,卻忘記了正在失去的。

作為朝廷命官,究竟應該怎樣把握和衡量自己,應該選擇金錢還是名聲?還是依舊做著名利雙收的白日夢,一步步淪為階下囚?在曾國藩看來,金錢遠不比名聲來的重要。雖然錢財、名聲都是身外之物,但是為官者寧要名留青史,也不要被阿堵物的銅臭熏臭。

曾國藩所率的湘軍將領之中,也有麵對金錢無法控製自己的人。他一旦發現犯了這樣錯誤的人,就必定要嚴加懲處,他對有這樣缺點的人,更是加以教導。曾國藩認為,一個軍隊是否紀律嚴明是由將領的所作所為決定的。如果將領貪財,克扣軍餉,軍心必定不齊,部隊的戰鬥力也一定會下降,所以對於部隊的整頓之道,應該惟“廉”是從。曾國藩曾告誡副將胡暉堂說:“廉,則於銀錢出入,必毫無苟且,力戒扣平虛額諸弊,則勇心服矣。”

湘軍中有一名猛將叫做蔣益澧,他是湖南湘鄉人。最初加入湘軍的時候,是王鑫的手下,王鑫戰死後,羅澤南見他是個可塑之才,就讓他追隨自己,並收其為弟子。蔣益澧有一個毛病就是貪財,他經常為了積攢私財,克扣士兵的餉銀。這件事後來被曾國藩知道了。曾國藩並沒有因為他是羅澤南的弟子就高抬貴手,而是依然嚴辦。受罰後的他,最開始並不明白。羅澤南戰死後,蔣益澧回歸鄉裏,直到次年受駱秉章之召,才重新出山。在鄉裏的一年中,他仔細反思了自己,重出後就一改陋習,和將士同甘共苦。明白了自己缺點的他,最後官至廣東巡撫、閩浙總督。

而湘軍中著名將領鮑超,則因為不聽曾國藩的勸誡,最後引起將士的不滿。

1853年鮑超初入湘軍,從哨長做起,因作戰驍勇、用兵得當,升遷極快。他所率領的“霆軍”,雖僅數千人,卻所向披靡,鮮打敗仗。曾國藩多次稱許,號召全軍打仗要學“霆軍”,對鮑超更是賞識有加。但是這個人有一個不可取之處,就是貪。其次,就是極易驕傲自滿。曾國藩在他每每立下戰功之時,都在一旁提醒:“貴鎮懋著戰功,渥邀異數。恩愈隆則責愈重,益當以‘謙’字自持,以‘廉’字自惕。謙則不驕,廉則足以服眾。福澤勳名,更未有量。”意思是說當一個人立下顯赫的戰功之時,他應該承擔的責任就越大,更應該要用自謙和廉潔來自我警惕,戒驕戒躁。

曾國藩更是寫道:“貴軍門近日疊受渥恩,尤當竭誠圖報。第一戒個‘驕’字。心根之際,若有絲毫驕矜,則在下之營官必傲,士卒必惰,打仗必不得力矣。第二守個‘廉’字。名位日尊,豈有怕窮之理?常使在下之將官多占些便宜,士卒多占些恩澤,則人悅服。切不可處處打算,惹人談論。得了名就顧不得利,莫作名利雙收之想,但立名揚萬古之誌。此是金石之言,貴軍門當牢記!牢記!”

曾國藩之所以給鮑超寫這段話,就是希望後者能夠明智。既然蒙受了聖上的恩澤,就應當竭誠報國。首先就是要戒驕傲。一個人的心中如果存有驕傲,此人做營官,必然恃才傲物;做小兵,必然懶惰,打仗不盡心盡力。其次,當上司的要廉潔,不能怕窮。要經常讓土兵們沾點便宜,得些銀子,這樣他們就能心悅誠服地跟隨你。不可以處處精打細算,這樣會落人話柄。得了功名就不要想著得錢,名利雙收是不可能的,要揚名立萬才是正當的想法,此乃金玉良言。

雖然曾國藩再三對鮑超叮嚀。可惜的是,這一代名將雖對敵有功,卻無法戰勝自己。太平軍滅亡後,“霆軍”被解散。不久,在福建發生了嘩變,數千士兵群起索餉,一時間輿論沸騰,好不容易才平息下去。正是這個原因,在湘軍作戰期間立下赫赫戰功的鮑超卻沒得到重用,隻得了一個輕車都尉的世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