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繡把靖王府的賠禮當成自己的事故賠款,一整個下午都惦記的不行,心不在焉的念完書就趕緊去折騰那些東西了,張謙好笑又好氣,怎麼都不明白自己兒子怎麼就成了財迷。
張繡把藥材給了張謙入庫,剩下的綾羅綢緞分了分,杭氏於姨娘張素馨小姑娘他自己,都得到了不少,玉石什麼的自己收了起來,雖然分不清是什麼材料的,但靖王府送來的肯定是好貨,總不能靖王打自己的臉吧?
倒是那些筆墨紙硯,都是一盒盒的徽墨(上麵有標誌,張謙教過),還有幾盒彩墨,張繡看的新鮮不已,他還以為墨嘛,那肯定就是黑的了,沒想到還有青色紅色紫色藍色等等,至於其他的,他隻能看出來都不是普通東西,比他平日裏寫大字用的那些好多了,質量看著就不一般。
財迷看到什麼都不舍得,張繡最後還是忍著肉痛均分了三分之一給張謙,剩下的說是要留著給以後的弟弟,被張謙笑罵了幾句也就作罷。
再怎麼不想去,張繡也賴不了幾天,無可奈何還是去了。
這次依舊是天色未大亮就開始準備,等到了地頭薑明浩已經在外麵等著了,俊俏的小臉凝成了霜,等見到他臉色才算是緩和了一下。
張繡發現自己差不多又是最後一個,不過這次倒是空了很多座位,少了幾個討厭的麵孔,錢顓見了張繡就是一陣擠眉弄眼,惹得張繡一直瞅他。
等早讀過後終於有了空閑時間,張繡才鄭而重之到錢顓跟前彎腰作揖道:“張繡多謝前次錢世兄仗義,小小禮物不成敬意,還望錢世兄不要介意。”
錢顓撇了撇嘴:“我隻是看不過,跟你又沒關係,幾句話而已,你何必這般多禮?倒顯得我多嘴了似的。”
薑明浩也在一邊幫腔:“本來就該謝你,何必自謙?”
張繡一哏,這人是調解呢還是拉仇恨呢?遂白了他一眼笑道:“錢世兄不妨先看看。”
錢顓有點狐疑的看了張繡一眼,這小子有點小得意,顯然這禮物有點不同尋常,錢顓揭開盒子頓時就瞪大了眼,‘啊’的一聲失聲叫了出來。
引得其他豎起耳朵偷聽的人也好奇的張望了過來。
隻見錢顓激動的臉都紅了,小心翼翼的伸手進盒子裏把裏麵的東西拿出來放到掌上,大家這才看清楚,居然是半尺來高的金戈鐵馬像,這像高不過半尺,卻惟妙惟肖的很,駿馬的撒蹄奔騰,馬上將軍半立在馬正待揚鞭,通體白色,卻讓人身臨其境一般。
就是其他人也看呆了,薑明浩也忍不住多看了張繡幾眼,眼裏透出幾許羨慕。
錢顓啊啊的來回賞玩舍不得放開,過了好久才戀戀不舍的把目光從這金戈鐵馬像上移開,忍不住問道:
“繡哥兒從哪裏的?價值幾何?還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