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修)(1 / 2)

張繡快苦悶死了。

這鬼地方夜裏倒是夠涼快,被子都要蓋個厚的才能不著涼,可是白天那簡直就是要命了。

更要命的是,這鬼地方沒有空調沒有電風扇,冰塊吧他們來薑明浩薑明波就沒多少份例,被下麵的人左扣一點右扣一點,輪到這倆用的時候隻能弄一小塊到嘴巴裏含著了。

真見鬼的八月份,農曆八月不至少該陽曆九月快十月了麼?天氣不是該涼快點麼?太陽不是該往南邊搬家了麼?還這麼熱是要鬧哪樣?

最糟糕的是,要是擱現代,惹了起碼還能穿大褲衩和背心,這古代講究的不僅是身之發膚受之父母,一旦裸露那就是有傷風化,是沒人品沒道德要是女子還要浸豬籠的。

就算平日在家裏,不到休息的時候也是不能單獨穿褻衣褻褲的。

張繡已經盡量減少衣服了,就一套薄薄的褻衣,外麵一套外裳,還是熱的要死,偏偏小胖子還來鬧騰他。

所以茗煙把盆端進來的時候他一下子就把腦袋紮進水裏不舍得出來了,就這麼一下,就跟吃了人參果似的,從頭爽到腳了。

薑明波也有樣學樣,墊著腳要往盆裏栽,被張繡給攔住了,拿濕巾子給胡亂擦了擦手臉。

期間茗煙一直撅著嘴,等張繡給薑明波擦完臉才又給倆人倒了杯涼茶端了水盆出去了。

他們來靖王府也有小半個月了,這王府裏的下人也真怪,主子不像主子,下人不像下人,跟平靜的張家完全不一樣。

茗煙雖然小,不過腦子夠用,模模糊糊也知道這五公子和七公子在靖王府不好過,就像之前沒分家的時候老爺在安寧伯府一樣,那時候他雖然還小,卻也記事了,因此對薑家兄弟倒是多了幾分同情。

否則他又不是張家的下人,才不管他們呢。

薑明波剛皺著小臉讓張繡擦完臉就又去撲張繡,臉上笑容咧的大大的:“抱,奧(要)抱~”

張繡彈了他腦門一下,吃力的把他抱起來放到椅子上,用上一張毀了的紙快速的疊了條船塞給他。

他《孟子》才抄了一半,還多著呢,什麼沒長進,毛筆字進步倒是挺快,至少像毛筆字了。

薑明波有得玩也不鬧騰了,一個人趴在桌子上玩的不亦樂乎。

等薑明波鍋(哥)鍋(哥)的叫起來的時候,張繡才發現薑明浩回來了。

薑明浩不喜有人跟著,基本到他住的小院門口那些小廝書童就散了,所謂書童也不過是占個名頭而已。

張繡不懂薑明浩怎麼會養成這個習慣,不過想到那些下人的態度又有些了然,既然不樂意就滾遠點,你不樂意未必我就樂意。

隻不過薑明浩臉色現在不太好,不,應該說很糟糕,那張漂亮的臉蛋上陰雲密布,眼中的風暴隻差一點就要爆發。

張繡嚇了一跳:“你怎麼了?出去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

薑明浩疲憊的坐下,一口氣喝了三杯茶才道:“還有三天就是父王的生日了。”

張繡給他遞了塊綠豆糕:“你不是早就準備好禮物了?對了,那頭豹子傷好了麼?”

薑明浩聲音有些低落:“早幾天就好差不多了,可是我今天去看,他們說豹子死了,怎麼可能?那豹子雖然烈性,這幾天已經服軟,已經開始吃喝了,沒道理這時候會死,昨天我去看的時候才吃了半隻羊羔,今天怎麼就死了?我要看屍體,他們說扔了。騙鬼呢。”

薑明浩冷笑連連,張繡隻得再給他倒了杯茶,他還是第一次見薑明浩一口氣說這麼多話,可惜實在不是什麼好事:“你想怎麼辦?”

薑明浩沒吭聲,隻冷笑了一下,張繡莫名的打了個寒顫,雖然薑明浩什麼都沒說,但張繡就是覺得,薑明浩在打著什麼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