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的壽辰除了人多了點收到的禮物多了點,其他還真沒什麼出彩的,也就四公子的雪豹博了個好口彩,五公子的八駿像有點新奇。
吃吃喝喝看看舞蹈聽聽絲竹之聲,這壽宴也就結束了。
張繡離開的時候還有點意猶未盡。
吃是吃不好的,這鬼天氣,菜都是冷的,也就少數幾個菜因有炭火溫著還能吃,絲竹之音張繡欣賞不了,但是兵營裏的將士們自主的槍舞卻很有特色。
十六位軍官身披戰甲手執長槍,一套楊家梨花槍(據張謙說是某楊家之後捐獻出來的,原本的七十二路隻剩下了五十六路,卻依然讓人不可小覷)舞起來虎虎生威寒光淩冽,尤其這些軍官是上過戰場的,每人斬首不說上百也有二三十了,一杆長槍紮、刺、撻、抨、纏、圈、攔、拿、撲、點、撥、挑,配合著沙場上殺出來的殺氣,膽小的頓時臉色發白。
張繡卻看的激動不已,尼瑪這才是真男人,看那胸肌,看那氣力,看那舉手頓足,普通男人能做到嗎能嗎
他才不承認自己被誘惑了呢。
在回去的馬車上張繡興奮的跟杭氏說個不停,因為喝了些酒張謙也沒有騎馬,張謙一直眯著眼睛聽著,等張繡的興奮度終於降低了點才冷不丁的問道:
“你想從武?”
張繡被噎了一下。
沒死過的人是無法體會到生命的美好的,哪怕是張繡也沒真正體驗過死亡是什麼滋味,他也不想再死一次。
文官可能會被下絆子被上司罵被皇帝貶,但武官可能一場戰爭一次重傷就能沒了小命——否則為什麼靖王的王位能好好的當今的皇位也沒人去搶?就因為親兄弟不是太弱就是死了。
張繡不想死,他學武不過是為了自保,學文是為了將來不受欺負,說起來沒誌氣了些,卻是最現實的切身實際的問題。
張繡認真思考過後跟張謙說道:“羨慕,但我不想去做。比如說我羨慕父親的隸書寫的不錯,但我不會去寫。”
張謙笑罵道:“你就懶吧。”
杭氏也掩嘴笑道:“這孩子越來越會說話了呢。”
張秀無奈:“母親放心,我會教妹妹的。”
張謙彈了他腦瓜蹦兒:“別把你妹妹教壞了。”
杭氏竊笑。
一家三口說說笑笑回去天也不早了,杭氏憂心女兒,張繡隻要在家每日必做功課就是去逗妹妹,所以三個人一同往正屋去了,茗煙看到自己主子一溜煙的去給於姨娘報信兒了。
張繡哄了張素馨一會兒就去找於姨娘,杭氏並沒有攔著,張謙還讓他好好陪陪自己姨娘,張繡應了,在這一點上,張繡是無比佩服杭氏的。
手舞足蹈的跟於姨娘形容了靖王壽辰的盛大,於姨娘一直笑眯眯的聽著,母子倆個依偎到一起倒是親密的很,翠兒就一直在邊上伺候著。
不過也就是這時候張繡突然想起了不對勁兒的地方:“娘,我看到院子裏多了很多人,昨兒個回來光覺得納悶了都沒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