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明浩看到薑明渙的動作輕輕冷哼了一聲,錢顓眼珠子轉了轉又去扭了薑明波逗他玩。張繡無奈搖頭。
其餘人等除了剛進學的薑明波和宇文浩都有自己的馬匹,到時間隻需人到演武場即可,張繡卻是需要先去馬廄挑馬。
錢顓帶著兩個小的直接去了演武場,薑明浩卻和張繡去了馬廄。
靖王府因為闔府尚武,府中馬廄極大,張繡一眼看去,一排排的馬棚總有個四五排,每一排都細分了小間,一排下來就有個十間,這整個馬廄光是馬匹就有四五十匹,黑的白的黃的紅的,各個變膘肥體壯四肢修長,張繡不會鑒馬,至少能看的出來這馬精神頭極好。
“明浩,我能在這些馬裏挑一個麼?”
馬官劉二聞言笑道:“咱們這裏的馬都是極好的,張公子隨便挑哪個都可以,不過公子畢竟年幼,還是挑溫順的小馬比較容易上手。”
明浩聞言也點點頭。當初他學馬可不也是用的一匹小馬,不過那馬現在長大了,他又有靖王賞賜的上等駿馬,便漸漸的用的少了,不過得空還是會來看看,那馬見到他也親熱的很。
張繡聽了也沒什麼,隻管跟著劉二走。
實則他雖然眼饞這裏的好馬,奈何自己實在太小,這些馬匹又太大,而以前聽說靖王有三個馬廄,最好的那個裏麵隻有五匹難得的寶駒,這裏的卻是靖王府諸位主子練習或者下人外出所用,而主子們的馬匹則也另有其他的馬廄。
張繡初聞的時候很是感慨了一下靖王的豪奢。
古之駿馬猶今之愛車,自古都是男人心頭最愛。
張繡以前聽說過,在現代想養一匹馬,哪怕條件不是最好,一年也要幾十萬,有講究的光是一匹馬一年的費用就要上百萬。
就是現在馬匹也是殊為珍貴的,好馬更是難得,也隻有達官權貴才有財力去養。
但人家就算養馬,也不會這樣幾十匹的放到一起。
張繡一路走一路聽劉二介紹,終於走到最後一排馬棚,這馬棚裏都是剛進的小馬,最小的不過一歲,大的也不過兩歲,各個兒正是活潑好動的時候,見得有人來便噅噅的叫起來,有的還不安生的來回走動。
張繡看的好玩,忍不住咧嘴笑了起來,從荷包裏拿出顆糖去哄一匹看起來最小的棗紅色的小馬,他依稀仿佛記得好像馬兒也是愛吃糖的,卻不知從哪裏看到的了。
那小馬兒也是調皮,先是用鼻子嗅了嗅,然後歪著腦袋看了他一會兒,待他伸手想摸它腦袋的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舌卷走了糖然後嘚嘚的後退兩步又歪頭看他。
張繡忍俊不禁,這馬兒就像個調皮的娃娃,張繡依稀仿佛能看到這小馬在嘲笑他:凡人,以為一顆糖就能把小爺給哄走了麼?至少要兩顆糖。
劉二一見他大膽的舉動嚇了一跳,見沒出事才算是平息了砰砰的心跳,遂笑道:
“張公子可是就看中這匹了?這匹也不錯,剛剛一歲,乳齒尚未齊全,雖然有點調皮,卻極喜與人接觸,性格比較溫和,公子初學騎馬倒是挺適用的。”
張繡他知道,這位再小,那也是五品知府之子,他區區一個仆役,如果因為看管不力讓這位小爺出了事再有兩條命不夠賠的。
靖王府誰人不知靖王對如今這位知府大人雖說不是推崇備至,卻也不像前一任那樣百般刁難,且一旦有宴都會下帖,要知道上一任靖王可是從來不見的,更不要說宴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