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1 / 3)

張繡又跟逗了薑明波一會兒去看了薑明淮然後就直接打道回府了。

反正靖王府誰都知道,張繡薑明浩薑明波這仨孩子跟薑明澤不對付,而張繡更是小孩子脾氣,不喜歡就不愛搭理。他去看誰都正常,去看薑明澤就不正常了,所以張繡也不去找罵。

回去先去看了高錦的傷勢——上次隻顧得送禮物刺激人了,忘了看傷勢了——也許是因為身為武人有經驗的緣故,雖然高錦前段時間疏於治療,但有張全看著傷口愈合的還不錯,也就放下心來。

現在這種情況靖王府的課程顯然不能繼續下去了,靖王府之前也派人前來說了,這個課程今年就不上了,至於以後,卻沒有說。

靖王府的課程沒上,張繡自己卻沒有放鬆。

官家子弟,雖說便是不科舉靠著父輩的餘蔭也能得個不錯的好差事,終究不如自己考上來的能讓人高看。

張繡從來都是信奉想要的自己拿,如果家裏隻有他一個男孩子的話其實做個紈絝也不錯,可惜一是他不想當紈絝,二是他現在還有了個嫡出的弟弟。

父親張謙現在看二弟的目光,曾經他也見過,不過這種目光現在是他大弟張綸的了。

張繡心裏微酸,張謙其實並沒有虧待他,但也正是這種不虧待,更讓他明了父親與嫡母之間感情融洽,琴瑟和鳴,說的就是這樣。

也就更抓緊時間和小弟張絡一起玩鬧培養感情了。

在張繡想來,反正他是大人了,反正父親的寵愛他也得到過,至少知道父愛是怎麼個味道了,可是小弟,卻從來是被忽視的那個,雖然物質上並沒有什麼錯待。

張繡不想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長大後變得偏激,反正老話說了,長兄如父,既然張謙的父愛沒有多餘的分出來了,至少他可以把小弟當兒子養大。

這些細微的情感在他的日常生活中並沒有占據多少時間。

張謙即便有了更愛重的嫡子,對張繡的學業也沒有放鬆,張繡便苦逼的每天上午念書兩小時,練字兩小時,午飯過後午休半個時辰,然後習武兩個小時,剩下的時間就陪妹妹張素馨玩會兒,有時候也去玩玩兩個弟弟。

張綸張絡現在一個八個月一個七個月,剛會坐,正努力學爬,倆小家夥兒都吃的胖乎乎的,小胖手小胖腳上各有十個小肉坑,小胖臉一戳就是一個坑,一放就又恢複了,忒好玩。

張素馨小姑娘現在最新樂趣是給兩個弟弟念書,什麼《百家姓》《千字文》《聲律啟蒙》還有唐詩宋詞什麼的,有次張繡還聽到小姑娘給他們念《山海經》《三皇五帝》等,讓張繡忍俊不禁。

不過張繡也多了一件事,就是給三個孩子講成語故事,什麼烏鴉喝水坐井觀天邯鄲學步之類的,張謙有次看到他給三個孩子講故事還特意偷聽了一會兒。

那次講的正好是杞人憂天,張繡先是把本義講了一遍,然後就開始瞎忽悠了,什麼人生得意須盡歡有花堪折直須折,看準了就下手手快有手慢無什麼的,想一萬遍不如下手一次什麼的,張謙實在聽不下去才站了出來。

自然張繡得了懲罰,不過張謙也說了,可以繼續講,不過要整理成冊什麼的,但同時,每天大字要多寫二十張。

苦逼的張繡去跟杭氏哭訴便宜老爹的暴行,讓杭氏笑的前仰後合,當家主母的風範全不見了。差點被於姨娘揪著耳朵教訓。

張繡自然寫信給薑明浩去抱怨一番,順便把農夫與蛇龜兔賽跑東郭先生與狼小紅帽等等以提問的形式進行教學,原本養傷中的五公子世界觀再次受到摧殘,他就不明白了,烏龜怎麼能跑得過兔子狼怎麼會說話難道成精了麼農夫是傻子麼東郭先生肯定讀書是倒著讀的,更不要說張繡還說了很多似是而非看著很有道理但細想之下和聖人之言甚是違逆的話,問張繡,張繡隻說不懂那就記住,等你長大了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