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卻冷哼一聲,那聲音中透著深深的懷疑與不滿,仿佛在他心中,林澤已然是那犯下不可饒恕罪行的罪人:“你往日裏放浪形骸,整日隻知遊樂嬉戲,不理朝政之事,不務正業,如今卻為劉猛如此賣命,趙淵的證人證物俱在,你休要在此巧言令色,狡辯推脫!”林澤見父皇已然深陷趙淵那如糖衣炮彈般的蠱惑之中,心中焦急萬分,猶如熱鍋上的螞蟻,那油煎火燎的滋味幾乎讓他難以忍受。但他仍強自鎮定,努力壓製著內心如洶湧波濤般的情緒,沉穩應答:“父皇,那所謂的證人本就是敵軍降卒,其人品低劣,立場搖擺不定,如那隨風倒的牆頭草,其言可信度極低,如同空中樓閣,毫無根基。而那些證物更是破綻百出,顯是被人惡意偽造,其偽造的痕跡與破綻之處,兒臣已在刑部大堂一一剖析,明眼人皆能看出其中的端倪。兒臣力保劉猛,實則是為保大慶邊疆的安寧,為讓那在北疆冰天雪地中堅守崗位、拋頭顱灑熱血的將士們安心衛國。若劉猛將軍被冤殺,這消息一旦傳至邊疆,邊疆將士必定心寒齒冷,如同被一盆冷水澆滅了心中的熱血與忠誠。那時,大慶邊防將如那失去了支柱的大廈,岌岌可危啊。”
然而,皇帝此時已被先入為主的觀念與趙淵看似確鑿的證據以及北疆傳來的騷亂傳聞所左右,他的內心仿佛被一層堅冰所包裹,聽不進任何解釋。他心煩意亂地站起身來,在禦書房中來回踱步,那沉重的腳步聲仿佛是他內心掙紮與矛盾的真實寫照。他的內心猶如被兩種強大而對立的力量拉扯著,一邊是與自己有著血脈相連的親子,往昔的父子情分在心底深處仍如涓涓細流般流淌;另一邊是那看似如山般不可撼動的證據與北疆那隱隱傳來的騷亂的不安傳聞。最終,他咬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種痛苦而艱難的決心:“朕不管你如何辯解,此事必須徹查。在真相未明之前,你就待在東宮,不許踏出半步。若真有謀逆之事,朕絕不姑息!”那聲音中透著疲憊與無奈,卻又有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林澤默默行禮,他的身軀微微彎曲,行了一個標準而莊重的臣子之禮,隨後,他緩緩轉身,退出禦書房。他的腳步踏在那光潔的石板路上,發出輕微而沉穩的聲響,他深知自己此刻的處境艱難險阻,仿若置身於荊棘叢中,每一步都可能被尖銳的刺所傷。但他的腳步依然沉穩有力,沒有絲毫的慌亂與踉蹌。回到東宮後,他立即召集心腹謀士,眾人迅速齊聚於東宮那裝飾典雅卻又彌漫著凝重氣息的密室之中。室內燭火搖曳,光影在眾人的臉上跳動,映出一張張凝重而堅毅的麵容。林澤坐在首位,眼神冷靜而深邃,如同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他與謀士們冷靜地剖析著當前這如亂麻般錯綜複雜的局勢,試圖從這重重迷霧中尋找到那一絲能夠破局的曙光。“諸位,如今趙淵的陰謀已然將我與劉猛將軍逼入絕境,但我們絕不能坐以待斃。我們需從那證人與證物入手,尋得趙淵偽造的鐵證,猶如在黑暗中尋找那唯一的光明之火種。同時,也要密切關注北疆動態,防止他再有後手,如同在風雨飄搖中堅守最後的堡壘。”謀士們紛紛點頭,他們的眼神中透著信任與決心。東宮之中,一場為洗清冤屈、揭露陰謀的精心謀劃悄然展開,而林澤,也將在這險象環生、危機四伏的困局中,如同一盞明燈,為正義與真相奮勇前行,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亦絕不退縮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