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澤的雙眼中,透露出淡淡的熒光,隻不過以刀疤的實力,卻是什麼都看不出來。雨澤麵帶微笑地跟在刀疤身後,眼中卻盡是那座大屋中的情景。
隻見大屋中,四周掛滿了各種各樣的熒光石,淡淡的光芒映著屋內的所有物體。屋中的並沒有什麼奢華的東西,在房間的正中間,擺放著一個足有五米寬的書桌,桌子上放著文房四寶,一位看上去不滿三十歲的男子,正手持一隻巨大的毛筆,瀟灑地寫著一個“風”字。
這位男子,便是天風傭兵團的團長——天木,一身淡紫色的衣袍,輕輕地揮動著。劍鋒般的眉毛,犀利的目光,正凝神地盯著筆下逐漸成形的“風”字。當風字完成之後,又有些不滿的搖了搖頭。放下毛筆,輕輕地歎息一聲,便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閉上雙眼,似乎在養神一般。
“看來這個所謂的團長,很懂得養生嘛。”雨澤暗自想著,隨口又問道。“刀疤大哥,不知這團長有什麼特別的喜好?”
“這個算是你問對人了。”刀疤故做神秘的笑了笑,說道。“他啊,最喜歡的就是寫字了,他認為,一個人的心性和精神,完全可以通過寫字來提高。而且他的屋裏還掛著一個團長認為已經如同神一般的字,不過我也不知道那個字是誰寫的,嘿嘿。”說到最後,刀疤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
雨澤微微一笑,也算是感謝並記住了。“團長,有新人來見你了。”走到房間外麵,刀疤規矩地說道。
天木微微皺了皺眉頭,心想之前有新人加入,也不會這麼晚了還來見他,不過人既然來了,他也不會推遲,動了動身體,便低聲說道。“進來吧。”
天木的神情,自然是一一映入在雨澤的眼裏,當雨澤走進屋時,天木又將眼睛閉上了,看那模樣,似乎要給雨澤一個下馬威。不過雨澤卻視而不見,走到書桌前,便停了下來,平靜地說道。“團長你好,我叫雨澤。”
雨澤的聲音非常平靜,但是閉目中的天木卻突然感覺到自己的靈魂都顫抖了一下,一股別樣的感覺令他瞬間睜開雙眼,但是他看到的卻是雨澤那雙平靜的雙眼。暗自詫異之時,坐正了身體,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刀疤,說道。“歡迎歡迎,看樣子我們天風又多了一位能人啊。”
聽到天木的話,刀疤暗自一驚,他可是從來沒有聽到天木如此誇過一個人啊。不過雨澤卻是望了望牆上那個巨大繁體的“風”字後,僅僅是微微一笑,身體微微一轉,望著書桌上的字,頭也不抬地說道。“團長如此好字,正巧我也略懂一點,希望到團長的指點指點。”
一聽雨澤這話,天木頓時來了精神,他可是最喜歡以文會友了,如今剛來的新人便如此,恐怕並不是表麵這般簡單。
待天木走到書桌前,雨澤這才拿起一支巨大的毛筆,衣袖一挽,筆尖快速在硯台中劃過,手臂快速一動,潔白的紙上便開始出現黑得發亮的痕跡。隨著手臂快速遊走,白紙上的字也越來越清晰。整個房間裏除了筆尖與紙間的細微的聲音,便再也找不到任何聲響。
一字完成,雨澤悄然將毛筆放下後,毫不作聲地向後退了退,留下已經呆住了的天木和刀疤。天木眼中的精芒,越來越盛,時而皺眉,時而挑眉。大概過了十分鍾之後,這才在一聲長長的歎息與驚歎中清醒過來。天木轉過身來,如同發現了新大陸般的盯著雨澤,失聲道。“雨澤老弟,你這個風字,可是比我強多了啊。”說完還情不自禁地望了一眼牆上的那個“風”字。
隻不過比起雨澤寫的這個字來,牆上的已經黯然失色了。雖然雨澤同樣是寫的一個繁體的“風”字,但是那如同遊龍般的剛勁,如同妖鳳般的輕柔,看著它,就可以感受到狂暴的颶風撲麵而來,又能夠體會到輕柔的微風,吹拂著心魂。
雨澤微微一笑,說道。“這隻是小弟我的一點愛好而已,我今日來也是為了請教團長而來。”見這個字已經拿下了天木,雨澤便是直截了當的說道。
“你先出去吧。”天木見刀疤依舊愣在那個字麵前,天木有些不好意思地拍了拍刀疤,說道。刀疤渾身一驚,從錯愕中清醒過來,暗自捏了一把冷汗,他仿佛感覺到自己在狂風巨浪中經曆了一次生死攸關一般,極為佩服地看了一眼雨澤後,這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