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平靜的翔,靜靜地望著雨澤,漆黑的雙眼中,絲毫看不出有半點騙人的情緒。樸素的著裝,像個孩子一般的臉龐,根本就看不出有任何不對之處。
隻是令雨澤不解的是,為什麼自己在裏麵的情況,都一一被他和他那個貌似很神秘很強大的師傅了解了呢?而且據翔的描述,自己很可能會有一場危險,所以才叫自己趕緊離開荒墓峽穀。隻是這個所謂的危險又是指的什麼?雨澤還想繼續問一些情況,卻不料翔僅僅是不屑地望著他,根本就不願意透露更多的情況。
“你就別想問了,我師傅說過,一切皆有因果,能給你提示,已經算很不錯的了。”翔說著,又看了看縮卷在布袋中的刀疤,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道。“隻是我也不知道怎麼照顧人,所以為了方便,就把他裝在這個裏麵了,這個……應該沒事吧?”
“沒事,代我謝謝你的師傅。”雨澤感激地說道。然後與翔一起將刀疤從布袋中弄了出來。刀疤似乎還在沉睡中,所以這麼大的動靜地都沒醒過來。
“他不是睡著了,而是被我打暈的。”似乎看出了雨澤的疑惑,翔又繼續說道。“每一次他醒來都要吵著來找你,我受不了,所以每一次給他喂過食物後,便將他打暈,這樣也安靜一些,嘿嘿,你放心,我下手很輕的,真的很輕。”
雨澤聽得一臉黑線,翔的實力的確比他強大,但是心境卻如同一個小孩子一般,仿佛根本就分不清輕重。而且他還多次提到自己的師傅,看樣子他的師傅也不是一個尋常之人。
“那現在怎麼叫醒他呢?”雨澤搖了搖刀疤,見後者沒什麼反應,又將目光移向了翔。
“這還不簡單。”翔淡然一笑,一個水壺瞬間出現在手中,隨即大喝一口,再對著刀疤的臉龐噴了出來。做完這些,翔就坐在一旁的石頭上,將這裏的一切都交給了雨澤。對他來說,照顧一個人實在是太痛苦了。
雨澤終於明白了刀疤脖子周圍的衣服為什麼是濕濕的了。見刀疤開始有醒來的痕跡,他的心裏也終於是放心了許多。
“雨澤,雨澤你不能死啊,你在哪裏……你快出來啊……”緊閉的雙眼突然動了動,刀疤麵色驚恐的大聲叫道。整個身體也不斷地扭曲著,試圖爬起來。隨著他身體的扭曲,衣袍上有好幾處開始泛出了血跡。可是他仿佛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僅僅讓他關心的也隻有雨澤的消息。
“刀疤大哥,我在這裏,我是雨澤。”雨澤非常感動地抱著刀疤,說道。“你快醒醒,我是雨澤。”
“雨澤?雨澤?”刀疤喃喃地念叨著這個名字,身體緩緩安靜下來,雙眼努力地睜開。當他看到雨澤時,臉上終於泛起了一絲微笑,隨即雙眼一閉,昏了過去。
見到雨澤的這一瞬間,刀疤懸掛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現在的他,僅僅是想好好的睡上一覺。從他去尋找雨澤的那一刻開始,他便忘記了自己,因為他相信,雨澤一定可以幫自己實現願望的。而現在,雨澤又回來了,他又怎能不放心呢。
隨後的幾天裏,雨澤與翔臨時搭了個簡易的住處,為刀疤補充營養。按照翔的照顧方法,刀疤恢複的確需要一個月,甚至更久。但是雨澤不一樣,從小就獨立的他,在生活方便非常有經驗,所以,在第八天的時候,刀疤便恢複得差不多了。
見刀疤開始揮舞著自己的武器,又像以前那樣活生龍活虎的,雨澤也是麵帶微笑地站一不遠處靜靜地望著。倒是翔有些不自在,之前一直對刀疤的照顧有些不滿,而且毫不照顧別人經驗的他,開始為之前的照顧方法感到臉紅。
“我說兄弟,別自責了,感激你都來不及呢。”難過幾天的相片,雨澤與翔開始稱兄道弟,由於雨澤年齡比較大,所以翔堅持稱雨澤為大哥。
“雨澤大哥,你還真不能責怪我。”翔抬起右手,不以為然地挑了挑額著的一縷頭發,故做帥氣地向後拋了拋,嘻笑道。“你也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所以要我像你那樣照顧人,比殺了我還難,還不如讓師傅安排我進行魔鬼訓練呢。”
“對了,翔。聽你說了許多次的師傅了,你這師傅是什麼人啊,貌似很厲害。”雨澤試探地問道。對於翔的師傅,他可是好奇得很,總是神龍不見尾,神秘得讓人心癢癢的。
“我師傅可是說了,他老人家不喜歡別人打擾他,所以你就不要問了。”翔攤了攤手,無奈地說道。“而且若不是你人還可以,我們根本就不可能成為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