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淡淡的光圈在白笛身邊形成,順帶護住了玉娃。
白胡臉色一變,停下掌力,詫異道:“你怎會知道這句法訣?”
“他竟也知道?”白笛按捺下心中疑惑,左手回掌推開玉娃,人已騰空而起,雙掌合力,向他擊去。
白胡定睛一看,隻見一團黃光直向他撲來,黃光中隱現一朵盛開的黃色水仙,黃光流轉,眩目攝心!“難道她竟是花國花仙?”白胡吃驚之餘,還未及出聲,一道清冽的雪芒直逼雙眼!帶著隱隱劍鳴!白胡大駭之餘,全力向前一擊,借著回力,身體已後退數丈。
再睜眼,白笛手持一把短劍,冷冷地注視著他。那柄短劍,劍身通體雪白而暗蘊神力,劍身中清冽的光芒璀燦生輝。
“白軍師得道之人,並非出身魔界,何苦要與我輩為敵!”
白胡卻怔怔地盯著白笛手中短劍,喃喃道:“雪劍!”耳邊回響的是清懿的笑聲:“維葉,你看好不好,這劍勝似白雪,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
往事紛遝而來,一時竟已癡住。
曦自然也看見那柄雪芒流轉的劍,聽白胡一說,證實了自己的想法,心裏不禁對公主又添了幾分敬意:“能得到這天下第一的奇劍,公主果非常人!”
白笛拉住玉娃,打量著白胡的神情,就象丟失許久的東西忽然重逢,很迷茫,很震驚,又似乎很激動,卻沒有一絲貪色。
白胡已經欺上身來,失聲道:“你怎麼會有這把劍!”
玉娃鳳劍出手,攔在了白笛身前。
白笛察言觀色,心知白胡必是與這把劍有些淵源,計上心來,小心翼翼的開口:“自是祖上所傳。”
白胡呆呆地看著她,忽而大笑,笑得前俯後仰!笑得近乎瘋癲:“好!總還有人沒死,你們家終於沒有死絕!沒死,沒死絕就好。”
早退開的落雪靈禽被他這一笑,嚇的飛遠數裏。
羲掠步過來,立在玉娃身旁,提防白胡會有什麼動作。
玉娃被這突來的變化,驚的麵瞪口呆,什麼叫沒死絕就好,他剛才不是招招要小姐的命嗎?
白笛一時也猜不透這魔界的軍師,她家裏死不死絕與他一個投入魔界的得道高人有什麼關係。
白胡笑了半晌,終於收聲:“好好好,丫頭,練好了靈力,我等你拿這柄劍來殺我。”
說著竟然腳下一點,如鷂鵬展翅,飛離而去。
等他飛遠不見蹤影,白笛一記悶咳,已經彎下腰去。
“小姐!”
“公主!”
二人慌忙扶住,驚見白笛嘴角一縷血絲正蜿蜒而下,麵麵相覷,心知剛才鬥力損耗極大。
玉娃焦急問道:“小姐,你怎麼樣?”
“我沒事。”,白笛擦去嘴角血絲,抬頭看天色,才近午時,不覺皺眉:“此地離落日坡不過半日路程,虎豹軍提前到達,不知破陣子師傅來不來得及?”,暗責自己沒用,竟然拖不住。
“曦。”白笛握著玉娃的手,轉身看向他:“天下第一第二的奇劍在我們手裏,若傳出去必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公主請放心!”曦鄭重發誓:“方才所見,曦已經忘記。”
“好,你帶雪兒去觀察魔軍近況,迅速來報。”
“是,公主。”曦領命而去。
玉娃扶著白笛,皺眉道:“小姐,沒有雪兒,我們如何離開這裏?”
白笛搖搖頭道:“我們手中的勢力,越少人知道越好。我有事情問你。”白笛盤膝坐下調息,一邊問道:“兩月前傳書時你才醒,如何好的如此之快?”
“聽曦說,名叫葉靈的,親自將解藥送到。”
“葉靈?”白笛目光一沉:“你在靈穀治療的事情,除了靈王,曦,小竹以及老五沒有人知道,玉皇穀劍如何得知?”
“您說是三皇子給的解藥?”
白笛心裏卻在想:“依玉娃的性子若是知道是玉皇穀劍下的手,還不去殺了他?可玉皇穀劍又是如何知道的呢?他雖然培植了諸多勢力,然這消息之道上卻是差得遠了,否則又怎會收攏青儀。靈穀是靈界皇族聖地,除了我們幾個,譚影是極有可能知道的一個,這些日子忙的,倒把她給疏忽了。”思前想後,一時又拿捏不準,與譚影六年情誼固然情比金堅,但凡女子,一碰上愛情……白笛不敢再想下去。
近乎猶豫地,對身邊的屬下道:“玉娃,往後做事避著青鳥。”
“嗯?”,玉娃想了想:“小姐既然擔心譚影,何不將青鳥收為己用。”
“萬不得已,我並不想這麼做。”白笛已經調息完畢,從錦囊裏取了把朱果,分了一半給玉娃:“吃了它,我們得趕緊走了。”
玉娃接過來,三下兩下便都裹入腹中,頓覺神清氣爽。
“除了已經跟著我的這些,翼族的人可千萬不能再動了。”
玉娃眨眨眼:“到底還是瞞不過小姐,小姐既然將翼族交給我,我自會盡心心力,再說如果連小姐的安危都不顧,還要翼族做什麼?”
“去!”白笛佯怒:“走吧,我們得再阻擊虎豹軍。”
午時剛過,魔界的虎豹軍已經進入伏牛山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