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你還有何話說?”
玉皇穀劍忽然笑道:“父皇,感謝你還能給我一個說話的機會,原本從一開始您將我軟禁紫光宮中的時候,我就想告訴您真相,隻不過您不肯見我,否則今日也不需要讓淑妃娘娘將醜事外揚。”
“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三皇子還想狡辨不成?”淑妃忽又抹了淚,指著靈霜公主:“可憐我人界覆國,隻有這稚齡公主,竟不想被欺負成這樣?海若雖不從見過你,她畢竟是你堂姐,靈霜公主,你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靈霜被剛才這一幕驚的說不出話來,至於什麼折辱至死,她說不知道,但也能猜到大概,這時更是又恨又怕:“淑妃娘娘,海若公主被……死,我雖是稚齡,豈有坐視之理,必然要天帝給我人界一個交代才是。”
白笛看在眼中,微不可察的歎了口氣。忽然聽見花之語傳來的震動,為怕暴露身份,這世上能用她花之語的人,隻有殷和一人。白笛悄悄退了兩步,打開隔絕結界,打開了花之語,卻被殷和傳來的話嚇得一跳,差點破了結界!
桃花仙子感受到身邊異樣波動,覺得十分奇怪,這裏怎麼還有類似於花之語的次元波出現?回身看見白笛倚著屏風,臉色有些蒼白,詢問地看了她一眼,白笛無聲地朝她搖搖頭,桃花又轉過臉去,卻沒有發現白笛攏在袖中的手在微微顫抖。
白笛環視四周,隻見屏風遮擋四周景色,隻見宴中都是各國精英,心不覺往下更沉了一沉。
這時,玉皇穀劍忽然長聲大笑:“淑妃娘娘,海若雖是太子側妃,卻也是我的嫂嫂,穀劍又豈會做如此無恥之事!更何況,玉皇穀劍至今仍是童子之身,何來將她折辱至死的道理!”
眾人更是一呆,瞪著三皇子皆有些不可置信。連白笛也有些困惑。
淑妃笑道:“天下紅顏傾下無數,宮中美婢成群,又有封的蓮華夫人,這天下誰會相信堂堂三皇子竟是童子之身?”
玉皇穀劍道:“不信可以讓醫者查驗,桃花仙子乃當世神醫,何不請她來一驗,以還穀劍清白?”
碧桃宮主也是吃了一驚,她怎麼也不相信三皇子竟然……
皓帝麵沉如水,一直默然看著事態發展,此時道:“那麼碧桃宮主,有勞了。”
桃花正要上前,左手被白笛牽住,覺得一粒圓丸放入她手心,耳邊響起白笛蚊蚋細語:“設法給三皇子吃下,不要讓人察覺。”
桃花雖然疑惑,對這位無雙公主卻是一向敬佩,此時見她眉宇肅然之色,隻悄悄將圓丸攏在手心,朝三皇子走去。
白笛雖然麵朝他們,眼角的餘光卻時刻注意著天帝的一舉一動。
這邊,桃花已經搭完了脈,又細細看了玉皇穀劍的麵容,甚至連玉皇穀劍的嘴唇亦不放過,引得某些人癡癡而笑。
然後桃花收回手,上前道:“稟天帝,三皇子確為童子之身。”
天帝吃了大驚:“當真?”
桃花道:“我以桃花神醫的名號作證。”
這證,已經做得極了,沒有人敢懷疑桃花神醫的醫術,就象沒有人敢懷疑藥聖的藥一樣。
淑妃忽然大笑,上前指著玉皇穀劍的鼻子道:“陛下,如此倒是治不了三皇子的罪了?”
天帝尚未作出反應,忽然,淑妃長袖一翻,竟發出一股白煙。近在眼前的三皇子忽然身形一晃,慢慢地軟倒下去。
“淑妃,你幹什麼!”
淑妃回轉身:“哼!陛下,你包庇你的兒子,我今日要為我冤死的侄女報仇!”
淑妃話音剛落,眾人身後的屏風紛紛倒塌,這才看見,原來的侍衛侍女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倒了一地,在他們位置上的竟是一群蒙麵的黑衣人,幾個不及反應的人已經被刀架在了脖子上。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護駕!”近前的幾位紛紛擋在了天帝身前。
桃花已經與淑妃纏鬥在了一起。
白笛揮手打掉了自己身後出現的黑衣人,紫竹笛飛出,擋住了幾把砍向玉皇穀劍的鋼刀,接著欺身而上,一把撈起軟在地上的玉皇穀劍。
正這時,背後忽然傳來撲通撲通的倒地聲。白笛回頭一看,原本擋在天帝身前的人,一個個委頓在地,眼中俱是吃驚與不解。隻有天帝,倚坐在金座之上,默默地,冷然地注視著眼前。
這一下,偌大個觀湖台,隻剩天帝,桃花,淑妃,白笛以及那些不明來曆的黑衣人尚且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