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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著虎子的肩膀靜靜的看著他,虎子也無聲的仰著頭看著我,周圍很安靜,靜謐的讓我有點後怕,我不明白這種近乎頹廢的恐懼來自哪裏,但我終於還是笑了。

我笑,笑一個人的感情防線井可以如此脆弱。

我笑,笑我實在不明白什麼叫zuo愛情。

我笑,笑我竟然脆弱到虎子用他的吻來安慰我。

我還要笑,笑我一直希冀的吻竟然是廉價。

我止住淚水,由衷的說道,“虎子,該回去了,有些事我明白,我尊重你的選擇的。”

“小小,我能為你做什麼?你要求什麼我都不會拒絕你的。”恍惚間虎子的臉紅了,含著淚水的雙眼顯得更加動人,臉上飛升著的紅霞,愈加的可愛,愈加的讓我歡喜,讓我心動,可是,我也該明白了吧。

“虎子,答應我,過你喜歡的生活就是對我最大的感謝了。”我仰起頭,以防淚水再次湧出來。

“那,我們還能像從前一樣嗎?”虎子弱弱的問道。

“從前怎樣,現在怎樣,以後還可以怎樣。”我揉著虎子的頭,輕輕回應道。

虎子還想說什麼,我摁住他的嘴,“好了,別說了,回去吧,不早了。”我伸出手給虎子擦了擦眼淚,原本想像以前一樣牽起他的手一起走,然而在伸出手的刹那感到了尷尬與無奈,終究,我們還是回不到從前了嗎?我放下手。

夜晚,我坐在陽台上,點上一根煙慢慢抽著,看著漫天繁星,發著呆,想起了先前:

“哎?小小,小小,我要展現我很MAN的一麵了。”

“哦?你準備健身減肥做肌肉男?”

“不是。”

“那,你準備怎麼做?裸奔?”

“切,我啊,我準備紋身咧。”

“靠,那玩意別整。”

“你說我紋什麼好了….是蠟筆小新還是麥兜了?”

“哈?那就是你很MAN的一麵啊?”

“要不叮當貓吧。”

…………

我會心一笑,想起那個呆頭呆腦的家夥,想起他的從前,想起我的從前,想起現在,嗬嗬,眼角怎麼又濕了,這年頭到處都是風濕,難道開始流行眼濕了?我甩甩頭,吸了口煙,想把他從腦中抹去,然而,越想如此卻越是不成,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憨憨的笑容,他的濕潤的嘴唇…

“快看啊,流星哎。”

我聽見一個閃光從天空墜落,流星——那在刹那間燃燒自己,在生命裏永恒的奔跑著的使者,我忽然覺得虎子也是一顆在流浪的星星:當你想要伸出手將它緊緊的抱住,你越是想要抱的緊,它就越是跑的快,當自己還沉浸在幸福和美麗的幻想中時,睜開眼才發現它已離自己遠去,再也找不回來。隻能無能為力的望著漸漸消失的背影和曾經親切的臉旁獨自哀傷。不管三七二十一,我閉上眼,握緊手,很是虔誠地,如果,一切都是老天爺你的主意,那麼請你告訴我,我該如何是好吧。我靜靜的許了個心願。

低頭看看,手指有些燙,煙已經抽完了,我順手扔出陽台,忽然聽見樓下又是一個聲音:“哇!又是一個流星!快許願……”

靠,真TMD的掃興,敢情剛那所謂的“流星”也是哪位失落兄弟的煙頭咯,靠。生活真TMD好玩,因為生活在SM我。

我獨自憤慨,屋內的電話卻忽然響起,電話就是有這種魔力,不管你在忙什麼,不管你心情如何,電話還是得接,我推開陽台的玻璃門,走向屋內的話機,提了起來,沒好氣的問道;“喂,哪位?”

電話那邊沒聲音,一陣沉默,我禁不住火大,“靠,你丫不說話我掛了。MD,都什麼人。”

我正往下扣電話,電話裏忽然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哈哈,終於找到你了。哈哈哈。”

這聲音是?狗熊?!!!

“你是?狗熊?”我失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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