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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裏的氣氛有點怪怪的,曾山一直不說話,我跟林淇麵麵相噓,不知該如何問起,而且更重要的是林淇的屁股還需要處理下,但是當著曾山的麵顯然是不可能的,那去醫院更是不可能,難道跟醫生說兩人無聊拿東西XPP了,不被人噴死也被人口水咽死,所以隻好等曾山出去的時候給他上上藥什麼的了。不過,這死曾山怎麼突然回來了,要是沒回來就沒這麼麻煩了,直接讓林淇往床上一趴,上藥的時候上藥就好了嘛,哎…

“曾山,有心事跟我們說吧。”我扶林淇在我床上趴好,和林淇一對眼,咬咬嘴問道。

“啊,哦,嗬嗬,沒事的。”曾山眼神閃爍,卻並不看我,隻是輕輕的歎了口氣。

“那,你能先放下手上的行李嗎?”不好直接說出他心裏有心事,我隻好側麵告訴他,其實他自己早已經藏不住了,那張寫滿心事的表情。

“嗬~”曾山一愣,嘴角微微一抖朝我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慢慢放下行李,朝自己的床走去,坐了下來,傻愣著…不一會卻又反應過來,見我們兩都看著他,我張張嘴剛準備再說“你小子不把我們當兄弟啊”,他卻先張口朝林淇問道:“你痔瘡疼嗎?沒事吧?”

“啊?痔瘡?哦,啊,那個什麼,好多了。”林淇臉一紅,我趕緊轉過身去裝做沒聽見也沒看見,但為什麼我背心涼颼颼的,感覺有把明晃晃的刀架在我的脖子上,隻剩0.00001公分就會挑開我的皮膚放出血來,靠,當你櫻木花道啊,還來以眼殺人,殺就殺吧,反正我看不到。

“那就好,那就好,嗬嗬,嗬嗬~~”曾山心不在焉的說著,可他越是這樣,卻越讓我們覺得不是滋味。

“小山,你有什麼就跟我們說啊,我們都是好兄弟嘛。”林淇也幫忙勸慰他。

“我!”曾山冒出一個字:“哎,算了。”曾山往床上一躺,抓住被子往頭上一蒙,我一步上前,曾山卻突然在被子裏“嗚嗚嗚”的哭了起來,我手一僵回頭看向林淇,不知該如何是好。林淇也是很顯然沒想到會這樣,一向堅強的他怎麼會哭?即使如上次也是在喝醉酒後才流淚了,這次卻是清醒的放聲大哭,這究竟怎麼回事?

“曾山,有事跟我們說說好不,我們會幫你解決的。”我極力用最最溫柔的聲音來安慰他。

彌漫的哭聲越來越大,先隻是“嗚嗚”而咽,到最後卻是放聲嘶吼的叫著,而我們能做什麼,我靜靜的看著他,林淇安靜的啪著床上咬著嘴唇,這一分一秒過的很是狼狽,明明誰都不想忍受這樣的感覺,卻都在無可奈何的接受著。

我正獨自發愣,“嘭”一聲卻見林淇從床上蹦了下來,一把掀起曾山的被子,怒目而視,很顯然我與曾山都被林淇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我呆立的看著林淇,曾山眨巴著滿著淚水的眼睛也盯著林淇,而林淇卻似卯足了勁,一把揪起曾山,“你丫繼續哭啊,你丫算什麼男人。”一大滴冷汗從我後腦勺流了下來,咋林淇說起粗話聽起來怪怪的,“哭哭啼啼的,你以為你閉月羞花啊。瞧你那魂不守舍的樣子!給你1分鍾,給我立刻去洗幹淨臉,回來好好反省。”

“淇淇”,我怕林淇說的太過分,連忙打斷他,林淇嘴裏一滯卻又隨機捂著嘴蹲了下去:“我靠,我的舌頭。”暈,真折磨人,這家夥說太快咬住舌頭,啊?不是,我不是說他咬住舌頭折磨人,我是說我想笑,可是那邊曾山在那哭,我又怎麼笑,我隻好使勁的拚命的竭盡全力的咬住自己的下嘴唇,免得讓自己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