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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飯的時候,林淇的手機響了,那一刻,我們停止喧鬧,像是在等待一個判決般緊張,白昕的話對我們有決定性的作用,是成是敗或許連我們都無法決定吧,而林淇臉上隨即綻開的笑容如同讓我們吃了一顆甜的不得了的糖,空氣裏彌漫著成功的喜悅,我們歡呼著對撞著酒瓶,刷刷地往自己肚子裏灌著酒,不自覺間竟都有些醉了,是因為酒多了也好,是因為太陶醉了也好,總之,這感覺忒讓人舒服了。我們瘋狂的喝著,不分彼此的狂飲著。

緊接著的幾天我們卻是擔心的怕天掉下來,每天都提心吊膽的想著那些事,以及可能發生什麼事的應對措施,說是如驚弓之鳥一點也不過分,畢竟我們下的是一個很大的賭注。隻是當1個多月後,依然是風平浪靜,我們才逐漸安穩下來。這其間,我們注意觀察過白昕,而他什麼也沒做的舉動讓我們反而內疚無比;我們也四處打聽是否有關於敲詐集團被抓的消息,結果同樣一無所獲;當然我們也問過白昕,他爸爸怎麼處置那些人的,但白昕的幾句應對之辭總讓我們無從相信。這種感覺就好比你在沙漠裏突然喝了一杯水,正準備繼續喝點的時候,卻發現水杯空了,水塘沒了,無從下手去做下一步。

而後,我們的生活也又回歸到平常,就如一場酒,雲裏舞裏,有時候回頭看看,真不敢相信我們曾經這樣做過,而酒醒後我們至少是明白的,我們曾經一起努力過。雖然還有好多事還沒解決,卻不在乎了,那夥人究竟怎樣了?不重要了;曾山說的什麼5張照片?不重要了;誰在我電腦上裝的程序?不重要了;白昕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不重要了,都不重要的了,重要的是因為這件事,我對小川一點芥蒂都沒有了,不僅僅如此,我甚至還覺得他是個好的不能再好的人,無論是他那卓越的計算機技術或者是他那沉穩而縝密的心思,除了佩服我隻能羨慕了;重要的是,我們似乎在和白昕改善著關係,或者說是我們終於還是沒辦法舍棄一個同學的存在吧,不想看到宿舍又突然空著一張床,那感覺真難受。而,曾山,我們是幾乎沒再見過麵了。有傳聞說有人見過他,跟一批流氓混在一起,也有人說曾山現在獨來獨往的往返於宿舍與學校間。不得而知什麼才是正確的,因為流言蜚語一直都是很強勢的。我可不想活在別人的流言蜚語裏。

而曾山那張空床總是時刻在提醒我:這是人和日子較量留下來的一點痕跡,是日子磨礪人留下的一點回音,日子像樹一樣永遠不老,慢慢衰老的除了這記憶就隻剩下我們了。

學校的生活枯燥而乏味著,從一開始的激情到現在這種安然的每天重複的生活,卻也沒有經過太多的變化。

隻是,當那天我突然敏感性的查看了自己BLOG上那個用來記錄IP的東西,一切似乎變了。

那是快學期末了,當我重新登陸上自己的BLOG,一眼就看見了那個記錄IP的東西,一時好奇,我在網上搜了下那個最常出現的IP到底屬於哪裏,很意外的我的眼前出現了三個字:新加坡!我愣愣的看著那個搜索出來的記錄,呆住了,新加坡,新加坡,難道是虎子的IP?腦袋裏有點暈暈的,忽然發覺原來自從和林淇在一起後,虎子在我腦海裏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少,是我變了還是怎麼滴?老實說,對林淇我並不能說的上是完全的愛吧,隻是一種責任與心靈的空虛在導引著我走向他吧。而自己BLOG上的留言卻是越來越怨,我有點納悶,是我變的脆弱了還是生活改變了我?也許兩者都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