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鳳聽後心中湧起一陣失落,她望向跪在自己身邊的施夷瑤,她雖說赤裸上身,但胸前卻係著一條紅絲帶,為何要給自完全脫去上衣呢?同為殺人犯待遇卻如此不同,這方麵讓她難以釋然。
然而她欲言又止,微微張嘴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她心裏清楚,自己是個沒有任何資格發言的死囚犯,即便說了縣大夫豈能聽她的,如果把縣大夫惹惱了,會使她死的更加難堪。
最主要她也不想說,她最終都要光著上身砍頭,既然這樣還爭什麼。
衙役拿掉魚風的刑具,她和施夷瑤一樣,並沒有做無謂的反抗,取掉脖子上的木枷,打開腳鐐手銬,脫去她的上衣和內衣扔在地上。
上身裸體的瞬間,她女人的隱私和尊嚴一擼到底,如果不是兩個衙役抓住魚鳳的肩膀和胳膊,她真想一頭碰死在大堂之上,這樣砍頭死去也太糟蹋女人的尊嚴了。
兩衙役將魚鳳的胳膊拉到後邊,拽住她的頭發仰起臉。
這裏不再重複囉嗦,魚鳳村上的族長鄰居驗明正身無誤後,用法繩將她五花大綁,背後插上亡命旗,上邊寫著幾個大字,斬,故意謀殺親夫淫婦犯魚鳳。
四個衙役把犯施夷瑤和魚鳳從地上拖起來,粗糙的大手拽住她們細潤光滑的臂膀,動作毫無憐香思玉,野蠻的將二女犯拖出縣衙大堂。
施夷瑤臉上仍強作鎮定,魚鳳則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絕望,雙唇微微顫抖,接受這一個生生不如死的煎熬。
衙役把施夷瑤和魚鳳拖到縣衙大門外,將她們二人轉交給負責處斬死犯的執法差役。交接之時,那負責的衙役頭目惡狠狠地對著施夷瑤啐了一口,罵道:“淫婦,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到了黃泉路上莫要怨咱爺們!”
這個差役說話也太沒底線了,施夷瑤亡命旗上即使寫著淫婦二字,你說話也不能這樣苛刻呀,施夷瑤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卻並未言語。
衙役和差役轉接後,差役將死犯施夷瑤和魚鳳分別架上兩輛刑車。
這兩輛馬車皆是押送死刑犯的專用平板車,周圍空空蕩蕩無有車欄,僅在車中央固定著一個粗壯的獨立木樁。
差役用麻繩將施夷瑤和魚鳳緊緊地綁在木樁之上,麻繩深深勒進她們的肌膚,施夷瑤緊咬下唇眉頭緊皺,魚鳳卻已忍不住疼痛低聲啜泣。
一切準備就緒後,車夫揮動馬鞭,驅動兩輛刑車緩緩向菜市口方向駛去,施夷瑤的刑車在前,魚鳳在後。
刑車所過之處,觀看的百姓們紛紛圍攏過來,指指點點,議論之聲不絕於耳,有的麵露不忍之色,有的則大聲嗬斥著,詛咒兩名女死犯是個該死的淫婦。
遊街示眾是件非常折磨死犯的過程,這個季節正值深秋,天氣比較涼,並且今天天不作美,刮著東北風,兩個女人赤裸上身寒冷都受不了。
斬首西施和魚風的布告已經公布三天了,今天來的人特別多,一街兩行站的都是群眾,施夷瑤和西施姐妹倆是這個時代最美的美女,都想一觀施夷瑤這個最美的女死刑犯,並且是半裸的上身,這樣絕世漂亮的美女死刑犯,誰都想一觀其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