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沒更新,今天補上,一共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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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已經夠了,鎮上的男人們對今年鐵栓的刀滿意極了,伸指頭彈一彈,嗡嗡的作響,那拇指試一試刃口,不留神就在手上留個小血口子。特別是這刀能砍斷鐵栓家院子裏的鐵棍,每一把刀都可以。臨著馬賊們劫掠的時間越來越近了,男人們的炕上,已經不是軟糊糊的婆娘們的身體,而是冷冰冰刺骨的長刀。
柴釋抽空給自己打了一把刀,正宗大力百煉鋼刀,九十公分長的刀刃,三十公分長的刀柄,圓形刀鐔,螺紋的刀柄,直刃。刃上錘鍛時留下的花紋閃著寒光,沿著刀刃,有一條波浪形的花紋,這是覆土燒刃的結果。刀柄上包著獸皮,用筋熬出來的膠牢牢的粘在柄上。“榔頭,我這刀好不?”柴釋炫耀著將刀遞給榔頭。“石頭哥,你咋啥都會啊,像你這樣的人,咋還落難了呢?”柴釋一聽這話,笑了。
好家夥,這還對柴釋懷疑著呢。柴釋笑了笑,摸著榔頭的腦袋,“我說我是神仙派來的,教我們榔頭學文習武,練本領的,你信不?”柴釋也不管他們信不信,反手將刀插在泥地上。“榔頭,過來,教你一套新刀法。”柴釋蹲下,將剛才插在身後的一對短刀綁在自己的小腿上,刀長兩尺,刀鐔的位置剛好在膝蓋上。
讓榔頭看清楚自己的動作,柴釋樹立,雙手自然下垂。驀地刀光一閃,柴釋身前的木樁被削成三節,嘡啷啷的落在地上。“看清了嗎?”柴釋將脖子轉向榔頭。榔頭搖搖頭,“過來,你自己把刀裝上,我告訴你該怎麼做。”柴釋將刀鞘解下來。
榔頭和柴釋差不多高,隻是沒柴釋壯實,臉上也稚嫩的很,刀柄,正好離榔頭的手一節指頭遠。“站好,感覺你的刀在哪。”柴釋糾正榔頭想彎腰拔刀的動作,讓榔頭站出了一個標準的軍姿。“仔細感覺你的刀在哪,啥模樣,想著這刀自己到你手上。”柴釋語氣很嚴厲。這,是為了訓練榔頭的精神力。
柴釋早就在榔頭的飯菜裏動了手腳,開春的一個月,榔頭的飯菜裏都加了伐毛洗髓丹和啟靈丹。雖然榔頭不是傻子,而且很聰明,但是柴釋希望榔頭能早些掌握精神力的鍛煉方式。這段時間,柴釋就觀察到榔頭的精神力大增,並且睡眠的時間越來越短,柴釋認為現在是時候了。
吃飯抱著刀,睡覺抱著刀,連上廁所都抱著刀。有點時間,榔頭就站在那練習柴釋教的東西。刀在人在,到不離身,這是柴釋對榔頭的要求。就算柴釋沒這個要求,榔頭也會這麼做,鐵栓告訴榔頭,“兒啊,好好學,你石頭哥不是常人,教你的,是絕招,不是一般人能學得會的。”榔頭現在感覺自己的腦筋不夠用,“爹,你說這石頭哥到底是什麼來路?”鐵栓摸著兒子的腦袋,“別想了,在爹看,這石頭是個高人,到咱家沒惡意,說不上,就是來是想收你做徒弟呢。”
工夫不負有心人,榔頭終於學會了這種在外人看神奇的不得了的拔刀術。柴釋教給他一套適合雙手短刀的刀法,讓榔頭成天的練習。按柴釋的話說,就是要練到身體記住了,形成條件反射。榔頭不懂什麼叫條件反射,但是石頭哥說練,那就一定要練好。
江南的陽春三月,在這荒漠裏就是風沙連天的時候。鎮子上早就有婆姨天天不斷人的站在鎮子中的塔樓上眺望。一有大隊的人馬就會報警。鎮上的男人們聚在一起,小小的房間裏一股怪味,火盆映著每個人臉上都是油汪汪的紅色。“不對勁啊,每年這時候,馬賊早該來了,莫不是這些馬賊有些什麼大動作。”
這事情柴釋清楚,幾股馬賊都聚在了一起,準備將這一帶比較紮手的鎮子毀掉,然後再慢慢的劫掠那些不怎麼反抗的鎮子。不過柴釋這會可不敢說。另一個中年漢子緊鎖著眉頭,“我倒是聽到風聲,說我們這一帶的流沙賊和大漠第一高手一刀仙攪在一起了,幾位老哥哥,我們可真的要當心啊。”鐵栓倒是一臉的無所謂,心裏想著便脫口說出來了:“屁的第一高手,我看啊,連我家榔頭都打不過。”
這話一說,可就炸了窩,“我說栓子,你就別在哪裝大了啊,你家榔頭,你這當爹的都幹不過人家,還榔頭呢。”鎮上酒館的老板陰陽怪氣的挖苦著鐵栓。這兩人是死對頭,因為榔頭的媽翻得臉,這也是鐵栓從來不到酒館喝酒的原因。“成啊,你不信,等馬賊來了,讓我家榔頭打首陣。”鐵栓受不得這老對頭的挖苦,拍著桌子就下了請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