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秋錦隨意的進出警局,對警察來說,略微有些不滿。畢竟文秋錦不過是一名律師罷了,他們調查的是刑事案件,按照道理來說,無關人士是不能如此隨意出入的。
隻是蘇若辭倒對於這件事,沒有多大的反對意見。
“我又將你的當事人暫時羈押了?你又跑到警局裏來。你還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看呐。”蘇若辭還是那樣淡然的抽著煙,望著文秋錦突然來報到,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資料,詢問著。
文秋錦抬起手緩緩的將自己鬢角處的劉海挽到耳後,輕輕一笑,道,“那倒是沒有。隻是今天我來,和蘇警官有關係。”蘇若辭微微一挑眉尖,沒有詢問他。
文秋錦眯起他狹長的丹鳳眸,淡色的薄唇微微彎起一抹邪魅的弧度,走近蘇若辭,便是搭上他的肩,“我說蘇警官,既然送禮來道謝,也不必用郵寄的方式吧?”
“你來就為了說這件事?時隔這麼久,你才想起來到警局裏和我說這事?”蘇若辭微微蹙起眉,望著眼前距離他十分近的文秋錦,似乎隱隱有些不滿。
“就這樣的理由,我怎敢隨意到警局來?”文秋錦笑得一副牲畜無害的模樣,燦爛的宛若陽光,蘇若辭仍舊覺得,雖然刺眼,卻又舍不得移開視線。
“那你這次又是準備做什麼?”蘇若辭抽著煙,將自己手中的案件資料放下。要說他,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陪這個文秋錦在這裏閑耗著。
文秋錦回答,“沒什麼,隻是被檢察院的院長請來為犯罪嫌疑人打官司,就是前來蘇警官這裏查看一下資料。因為這位犯罪嫌疑人不打算請律師。”
“這樣。是哪個案件。”蘇若辭神色也並未有太大的變化,他其實早就打聽過,文秋錦,一個在刑事律師行業中,十分出名的家夥。會受到檢察院的邀請,倒也不奇怪。
“聽檢察長說,是1034編號的案件吧。”文秋錦抿唇一笑,狹長的鳳目好似眯成了一條線,看上去倒是頗有別種深意。隻是任誰也看不出他此時在想什麼。
蘇若辭隻是瞥了他一眼,收回自己的視線,就是從檔案庫裏找出1034編號的案件,仍舊是一起殺人案。
“我說你啊,在警局裏看看就好,不要帶走。”蘇若辭看著文秋錦,呼出一口煙霧,緩緩說道。文秋錦隻是回以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麼話語。
就是因為在行內很有名氣,才會很多人在被指為犯罪嫌疑人的時候,請的律師都是他。當然,這是蘇若辭從其他局裏聽來的事情,雖然是他刻意去打聽過文秋錦這麼一個人。
蘇若辭根本沒有想過,這個文秋錦是一個這麼名氣的人,要說不是因為那宗殺人案的話,他或許會一直不知道,文秋錦是何許人。
本來正在對案件的過程,犯罪嫌疑人的信息正在做筆記的文秋錦察覺到蘇若辭的目光,抬起眸子來,望著蘇若辭,唇角勾起一抹戲謔的弧度,說道,“蘇警官,你這樣看著我,我可是會不好意思的。”
“你就是這樣厚臉皮,才敢到警局隨意走動吧。”蘇若辭將手中燃燒得差不多的菸在煙灰缸裏摁滅,又是抽出一支來,繼續點燃。他可沒聽說過有什麼律師能在警局裏這樣隨意的,文秋錦可算是第一人。而且能讓警局這麼縱容的,估計也隻有他一個了。
“倒不是這個原因。”文秋錦放下手頭的工作,轉過身來,說道,“隻是有一個正巧與蘇警官同姓的家夥,也是警察,而且和我的關係不太一般罷了。沒有那家夥,我可沒這麼大的本事。”
“你是說,我這個人比較隨便?”蘇若辭眉間一皺,他可沒聽說過一個與他同姓的家夥,讓他允許這個文秋錦進來警局隨便的翻看資料之類的。
“是說蘇警官比較通情達理。”文秋錦語氣蘊含著調侃的味道,一雙眸子裏仍舊是戲謔的神情。蘇若辭懶得回應他,隻是自顧自的抽煙。
不知過了多久,蘇若辭突然出聲問道,“我說你,有這樣的能力,為什麼不去當偵探?”幫別人打刑事官司好像發揮不了那種邊緣法學的用處,和白學了沒什麼兩樣。
“沒什麼,隻是對偵探這一行業不感興趣罷了。”文秋錦語氣很明顯聽得出不願談論這個話題。對偵探行業不感興趣,卻是專研了那麼多邊緣法學,蘇若辭倒是不能不說這個文秋錦,還真是有閑情逸致。
而且就種種的事情來說,這個文秋錦,很神秘。似乎還和高層有什麼接觸。
“麻煩蘇警官了,這宗案件資料還你。”文秋錦收起自己的記錄小工具,將文件資料還給蘇若辭。蘇若辭也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結果資料。
隻見那文秋錦望了他一會,笑容似乎蘊含著什麼意味。蘇若辭與他對視了十幾秒,就是聽見他突然說道,“聽說蘇警官近日有發現一宗殺人案,是否需要我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