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蘇赫為了雨荷不惜在親妹妹的婚禮上大鬧,差點把“好好的婚禮”給毀了,說是好好的婚禮,還真是諷刺。作為新郎的蘭泰世子完全是報複的心理,他把他不舉的原因歸咎到阿茹娜身上,忍著把阿茹娜千刀萬剮的欲望,才把阿茹娜哄得回心轉意,婚禮如期舉行。
而作為新娘的阿茹娜,之前還信誓旦旦的說著絕對不要嫁給蘭泰這樣的衣冠禽獸,正義少女絕對容不得這樣的汙穢,可蘭泰不過哄了幾句,她就春心蕩漾了,所謂的正義都被拋之腦後了。
當然還有作為嶽家的哈達大汗和鍾木娜,之前還認為蘭泰世子品格有損,再加上被抓奸在床,他們還有悔婚的意思,可在共同的利益麵前,鍾木娜反而反過來規勸阿茹娜了。
還有就是作為新娘哥哥的蘇赫,為了雨荷,可半點都沒有顧忌這是親妹妹婚禮的意思,讓外人看夠了笑話。
“最好笑的是,那禍害還是那賤人自己招惹來的。真當我不知道,那浪蕩貨原先是想勾引清格勒的,結果人家不屑於她,她轉身就過來勾引我了。那天,還是她主動爬上我的床的,嘖!”
蘭泰世子不屑的冷笑,語氣裏有快慰,還有深深的不屑和鄙視,就仿佛他說到的人都是一堆垃圾,一坨翔一樣。
“誰?”蘭泰世子二話不說,走出去看到捂著嘴試圖躲起來的阿茹娜,眯著眼睛,“你都聽到了?”
阿茹娜本能的覺得危險,她再沒有像以前那樣元氣滿滿的正義感爆棚的指著蘭泰的鼻子說“你說的都是假的,你怎麼能這樣,你這個禽獸”這類的話,反而是在蘭泰幽深的目光下,往後退,試圖逃跑。
可她還沒有跑兩步,就被蘭泰拽住了頭發,直接拖到帳篷裏,郭爾羅斯大汗歎了一口氣,隻說了讓蘭泰注意點分寸,就走了。
阿茹娜在蘭泰跟前完全沒了之前的理直氣壯以及豪氣萬千,眼中滿是驚懼,要知道在她眼裏能看到驚懼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這可是連明秀都沒有做到的事,明秀那點手段兒反而是讓這位郡主越挫越勇,越來越認為自己真是太大義凜然了,由此可見蘭泰世子的手段絕對是比明秀高了好幾個段次不止。
“你都聽到了?”蘭泰世子嗤笑一聲,放開拽著阿茹娜頭發的手,慣性作用下阿茹娜倒在了地上,當然了也不排除蘭泰故意為之的。
阿茹娜抬起頭死死地盯著蘭泰,眼裏的憤恨幾乎都快要把眼睛燃燒成火光,閃亮的讓蘭泰世子心裏煩躁更甚了。在他沒來得及思考之前,一係列貶低阿茹娜連帶烏喇特的話就脫口而出了,看起來就像是條件反射。
“呸!你在侮辱我們烏喇特之前,怎麼也不想想你們郭爾羅斯?藏汙納垢,想要利用我們烏喇特,卻還倒打一耙說什麼都是我們烏喇特的錯,真是不要臉!”
阿茹娜仿佛突然有了底氣一番,從地上站起來,眼裏的亮光仿佛要把周圍都要燃燒起來一樣,仿佛找到了一個宣泄口,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她這段時間受到的折磨發泄出來,也不管蘭泰世子的臉色隨著她說話變得越發的難看,越發的陰沉。
阿茹娜挺直背脊,仿佛這樣她就能在蘭泰世子能殺死人的視線下,還能正常的說話,實際上她衣袖下的拳頭攥的緊緊的,指甲狠狠的掐進手心裏,硬著頭皮迎上蘭泰的視線,學著蘭泰之前說她和烏喇特的口氣,“你自己做了那麼多的壞事,現在報應來了,你這都是活該,活該!”她說了兩遍活該,話裏的快慰和之前蘭泰世子說起她似的快慰一樣,仿佛這樣都能讓自己好受一點。
“你他媽給我閉嘴!”蘭泰世子現在就是個炸藥包,不管是誰都有可能點著那個引子,最有可能的就是阿茹娜了,而最不能踩的地雷就是他下半身的問題了,蘭泰世子暴跳如雷,額頭上的青筋跳動著,死死地盯著阿茹娜,恨不得把她吃了似的。
“報應,報應!”明知道她這樣實在激怒蘭泰,可阿茹娜還是想發泄出來,想把這段時間受到的輕蔑和委屈都發泄出來,而她所受到的那些不公平待遇大都來自於眼前這個男人,阿茹娜攥緊拳頭,指甲深深的掐進手心裏也沒有感覺到疼痛。
而這樣類似於挑釁的行為引發的是一場不小的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