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我?”
徐天義本來不想說的,但既然她都直接攤牌了,自己也攤牌得了,讓她鬱悶去。
“魏輕,名義上是前執金衛指揮使魏長青的女兒。
但實際上並不是。”
魏輕一拍桌子:“休要胡言!反王亂黨,果然擅長蠱惑人心!”
徐天義嘴角挑起:“等下,你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
魏輕心裏隱隱生出一股不安之意。
但出於好奇她還是沉默著開始聽了下去。
沈妙和顧清寒也好奇了起來。
隻見他輕輕喝了一口茶,還咳嗽了兩聲潤喉。
沈妙嘟了嘟嘴:“裝模作樣的,快說啊,別賣關子..”
徐天義白了她一眼,誰說沈妙可愛的,多煩人,嘰嘰喳喳的,也就胡為受得了她吧。
“故事,要從十五年前的東宮政變說起。
當時,齊王發動東宮政變,火燒東宮,驅逐太子。
而太子妃則是跟著水師元帥崔德友,倉促逃離了東宮。
當時,太子妃為太子生下了兩個女兒。
一個取名申清寒,也就是你們眼前這位長公主,顧清寒。”
沈妙眼前一亮:‘哇,原來是長公主,怪不得那麼有氣質...’
魏輕拍了她腦袋一下:‘你閉嘴,繼續說!’
她隱隱覺得,這故事和自己有關。
徐天義嘴角一挑:“而另一名公主,尚未取名。
但她尚在繈褓之中,太子妃想要救援,但卻來不及了。
於是,這名年幼的公主,就這麼被齊王獲得。
或許是齊王心虛,或許是齊王準備用她來對付逃離的太子。
於是,齊王將她寄養在執金衛指揮使魏長青家中,對外表明魏輕是魏長青的女兒。”
魏輕心頭一怒,起身拔出橫刀:“妖言惑眾!!你敢侮辱家父!”
徐天義默默一歎:“魏都統為何如此急躁,聽我說完你再出手如何?打斷別人說話,很不禮貌。”
魏輕年輕又堅毅的臉龐之上,臉色很是複雜,帶著三分質疑,三分忐忑,又有著四分的迷茫和好奇。
作為齊王死黨,養父齊王對自己極好,就如同真正的公主一般。
無論自己要什麼,他都認真對待,從無虧欠。
若是自己真的是太子之女,那她又該如何抉擇?
內心天人交戰,但她聽到現在,依然相信,魏長青就是自己父親。
若非父親為保護齊王犧牲,齊王怎會對自己視若己出?
若自己是太子之女,齊王如何會如此信任自己?
很快,她眼神堅定了起來。
她想要看,這個反王亂黨,是如何妖言惑眾。
想到這,她嘴角居然也挑起一抹看好戲的笑容。
徐天義看到她居然是這個表情,頓時樂了。
你還笑得出來?
“接下來,魏長青死於一場不明不白的大火,至此,魏輕的身世就再也沒人懷疑。
而齊王為了籠絡人心,借口收養了魏輕。
所以嘛,我猜測,齊王肯定幹掉了魏長青這個太子黨,順勢又把你的身法改成他的女兒。
最後又收養你。
原本他可能是想要利用你對付太子,後麵時間長了,他真的把你當女兒養了也有可能。”
“嗬嗬...真是,讓本都統大開眼界啊,如此拙劣的謊言,也想瞞過我?
離間我和父王的感情,反王亂黨果然可笑...”
魏輕完全不信,裏麵太多破綻,太多說不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