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就笑開了,哥哥看著我笑,說“你和思宇三年不見,可以請他來家裏吃飯,你們好好聊聊。”頓了頓,又說“我不會在家。”
突然哥哥給我的這個驚喜,讓我滿心歡喜,吃完飯就蹭蹭上了樓,又噌噌跑下樓。
“哥哥,思宇的手機號碼沒變吧。”
哥哥點一點頭,我又歡喜的跑回房間。書櫃上擺著很多書,都是我不常看的,基本上就是哥哥給我準備的,除去一本思宇送我的漫畫《銀魂》。
在思宇還沒有移民之前,我們經常在一起玩,他喜歡海賊王,我喜歡銀魂,我們倆總坐一起抱著被子看動漫,整夜整夜的看。我說最羨慕阪田銀時有一個好老師,吉田鬆陽那樣的人,光是看著都覺著溫暖。思宇在看海賊王的時候總也不會說話,他說他最喜歡的就是這個海賊王,不是個別的人物,海賊王的友誼與熱血是他最羨慕的。思宇在所有人眼裏都是一個壞孩子,沒有什麼朋友,打架網吧,瘋瘋癲癲的一個野孩子,我每一次都為他犯錯能力而表示驚奇,而我是一個靦腆而沉默的孩子,雖然我自己不這樣覺得,但是所有見過我的大人都說我是一個安靜的孩子,雖然這裏麵的水分不知道有多少,但是我和張思宇成為好朋友,形影不離,這是讓很多人都大跌眼鏡的事情。甚至於我們的班主任都給哥哥打過電話,哥哥也總是一笑了之。我感覺這些話可能有些悲傷,但是我們能成為好朋友並不是偶然,我們兩家本身有許多利益糾葛,這些事作為孩子本身不會了解,但是大人們為了某些目的往往會利用許多他們所不看重的事物,比如我們的友誼。
從出發點來講,我們的友誼是利益權衡下的產物,隻不過我們的命途不同,想法一致,彼此成為了在水中的稻草。
這些是我慢慢成長時候才想明白的,那時思宇移民了一年多,他從遠洋彼岸給我寄來了漫畫《銀魂》,書的最後一頁上有他洋洋灑灑的一句話:在黑夜裏沒有陽光,心就是方向。
因為這一句話我哭了很久,我們是孩子,卻被逼著提前成長。那本漫畫我沒有翻看過,後來我在思宇的那行字下補寫了一句。
隻要不放棄自己的靈魂。
我寫的虔誠而認真。
邀請思宇的時間定在了周日,哥哥有一個應酬,說是很重要。我跟思宇打電話的時候提了一下哥哥外出的理由。他驚訝的啊了一聲,我說怎麼了,他那邊沉默了幾秒鍾,然後說沒事,會提前到。之後我們就斷了電話,我心裏感覺奇怪,但很快我的疑惑就打消了,真的有事的話哥哥也不會不告訴我。